x 听着柳臻颃一如既往散漫又肆无忌惮的声调南封略显嚣张的气焰终于转化为恼羞成怒却又惦念着她的武力值不敢贸然上前:“的确是我活该但我又为何活该是因着我是我爸的儿子而活该还是因着我令你有危机感而活该?”
这话中处处都是陷阱。
但柳臻颃却偏偏不往里踩站在香房里看着他过了几秒钟才淡淡的笑出声眉眼轻挑:“你要是当初像现在一样怕是也没有我所谓折磨你的事情你可以好好反思一下。”
柳臻颃还真是油盐不进。
南封身侧的拳头一攥刚准备说些什么一道低沉又缓慢的声调倏然响起:“南先生你似乎又让我太太不高兴了。”
除了南封的称呼外对方只说十几个字但南封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被僵住一般没能第一时间说出话来只眼睁睁看着瞿啸爵绕过他以保护的姿势站在了柳臻颃的身边修长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腰间两个人有着说不出的亲密。
南封看着那张哪怕是在昏暗的灯光中也丝毫不失英俊压迫的脸下意识回忆起他当初背着柳臻颃来见自己的事情。
自己当初被他的保镖压在地板上姿势屈辱又狼狈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只能瞧见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挺拔的身躯居高临下有着极为强烈的压迫感步子不急不缓的一步步朝他走来脚下那双不沾任何尘土的皮鞋就这样踩在了自己被控制的手上。
南封记得当初自己疼得呼吸按捺不住的急促头顶上瞿啸爵的视线更是如同一张网般密不透风的紧锁在自己的脸上他低沉暗哑的嗓音轻笑就如同刚刚他和自己打招呼的调调相差无几:“南先生听说你让我太太不高兴了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南封当时疼得眼前泛黑强忍着解释道:“你是带着答案来的又何必来问我?”
“南先生说得的确是所以我来只是给南先生一点小小的建议。”
全程瞿啸爵的脚都未曾从他的手上挪开只是轻轻捻动着:“我太太性子和缓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再加上你是她师父遗失在外的亲生儿子但我和你可没有情分还希望南先生能够做事前思索思索看看后果你是否能够承担的起。”
南封当时很想要反驳的但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把匕首就直接抵在了他的喉管处。
同时还有瞿啸爵的轻笑:“南先生你说是不是?”
“南先生你说是不是?”
思索回归南封不知道刚刚瞿啸爵说了点什么就只听到这么最后一句。
后背按捺不住布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可此时南封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掀眸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努力维持着平静:“柳师妹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既然谁说的都不算那不如让我爸来当咱们之间的裁判你觉得呢?”
一个是唯一的爱徒一个是遗失在外多年刚刚找回的亲生儿子。
这之间的胜负实在是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