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慢慢后退。
她一把抓住小妹转头就跑。
这时田三久突然一个跨步超过我他举枪瞄准对准了牵着手逃跑的阿春姐妹!
他毫不犹豫砰砰!连开两枪!
枪声回荡前方还没跑出鬼崽岭的阿春突然松开了小妹的手噗通一声一头载倒在了地了。
小妹停了下来她吓的神无主嘴唇哆嗦不止马上跪下去看倒在地上的阿春。
我面如土灰扭头看向鱼哥。
鱼哥也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抽空了身子瘫坐在了地上。
“卡塔一声。”
田三九拉了下枪膛他面无表情带着头灯走了过去。
阿春趴在地上血已经湿透了后背。
小妹手颤抖着慢慢掀开了阿春衣服。
阿春的吊带之上一片血肉模糊许多看不见的弹壳碎片全进了肉里。
在往下看阿春后腰部位用一条破布紧紧缠着这里竟然也有血水渗出。
我马上明白了这是小萱捅的那一刀阿春这几天就用这条破布勒着看小妹样子她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
刚才和鱼哥对决记得阿春有个动作是猛的下腰估计那时候小萱造成的刀伤就开始往外渗血了。
这个女人
自始至终没有皱过一下眉没喊过一声疼。
“姐姐姐姐”
小妹脸色煞白手臂颤抖她伸手想去动却不知道先止哪里的血小妹看着突然像个小孩儿一样没了主见。
“小姑娘我与你无仇但如果我今天不杀你你以后一定会向我报仇我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出现。”
隔着一米多田三久举起猎枪对准了小妹的头同时开口说了声:“再见。”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从鬼崽岭入口那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铛声。
田三久回头看去我也回头看去。
一个人背着一个人。
这两个黑影正在飞快跑来。
“把头!”
“豆芽仔!”我最先看清来人。
豆芽仔满头大汗汗流的跟下雨差不多他上半身的衣服全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豆芽仔背着把头把头也同样出了满头汗。
放下来把头豆芽仔直接四仰叉躺在落叶堆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拼命喘气。
把头满头是汗他脸色凝重的迈步过来挡在了小妹面前。
他和田三久目光对视都看着对方凝重的气氛几如实质。
可能这就是银狐和玉面孟尝的气场。
对视了足有两分钟田三久一脸寒霜皱眉道:“王把头我们有约在先你说过不会干预我做事。”
把头站着说:“田把头她们两个对我有用还有她们年龄加起来也不如你大正是处在大好年纪不错我们有损失但她们姐妹也付出了惨痛代价你又何必如此。”
“田把头你应该知道维记得煤炭厂煤马眼睛陈救小子兄弟时说的那首诗。”
“初入江湖只求生不知险恶此藏。”
“争名夺利恩情断劳燕分飞梦一场。”
“你不觉得此景此景和那时候的小子兄弟一样吗?”
把头看了眼趴在地上承受着巨大痛苦满背是伤的阿春叹了声道:“哎说到底我们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田三久依然没有放下枪而是缓缓摇头说:“眼镜陈是眼镜陈我是我我姓田认定要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王把头我问你如果有一天这小姑娘来找我报仇了你该如何?”
把头脸色认真直接举手发誓说:“我王显生入行到今天五十多年了我用我的名声向你保证今日之后她们姐妹二人绝不会去找你麻烦。”
田三久一手端枪从烟盒里咬出来一支烟点着深吸一口说:“王把头啊你银狐五十多年的名声是重要但还远没有我自己的命重要。”
我急道:“田把头!你怎么这么狠!小妹说到底才十几岁!”
“如果你有闺女!她还没有你闺女大!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们!”
“我知道了!”
“田把头!当初你在咸阳给我下过跪!难不成你今天要让我项云峰还回来!”
“呼”
田三久冲我吐了个烟圈眯着眼说:“你给我跪下那有个屁用。”
“我死了几个兄弟这比账得算。”
“这样吧。”
“拿钱了事儿二十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