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圣上您想这薛远已得了圣旨将燕牧、燕临押回大牢审问便可为何还要做这些多余之事?更是累及燕侯性命。”
沈琅也在想这事薛远实在多此一举还落人口舌。
“所以少师以为是为何?”
谢危压低了声音:“圣上可知号令燕家军需要燕牧的印信?”
“你是何意?”
“印信贵重定国公可曾与您提起或者交与您?”
谢危自是明知故问毕竟东西在他这呢。
沈琅不语。
“圣上还不明白?燕侯的印信如此贵重连燕临都不一定知道去处薛远岂会不知?”
“他既知晓又如何敢下就地诛杀之令?难道不怕没有这印信燕家军不受控制甚至反吗?”
“你的意思是印信他已找到才杀了燕侯?”沈琅脱口而出。
谢危:“此事臣不敢妄言更不敢断言只是想必您知道号令一众军队印信是其一可有时候没有印信也是能让大军听从的。”
沈琅:“燕家军跟随燕牧南征北战认他这个人想必比认印信这种死物更多一点。”
谢危不言语人都更信任自己模棱两可的话经过自己仔细地斟酌、推敲后得出来的结论往往比直接听来的更使人信服。
而他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让沈琅心中对薛家有了更深的芥蒂:难道他薛家真要反?可是若他真要反他又有何良策?哎。早知就对燕家多容忍一些不叫那薛远钻了空子。
如今找到那印信将燕家军收为己用才是要紧事否则仅凭自己那点禁军和他的大军真无法抗衡这也是他一直纵容他维持着表面情分的原因之一。
魏昭:“刑部陈瀛求见。”
“进。”
陈瀛得令慢慢从外面进来他看到了谢危心中了然躬身行礼:“陛下谢少师。”
沈琅:“陈瀛听说今日燕临的冠礼你也去了?将燕府的事说与我听听。”
陈瀛看了谢危一眼说道:“燕侯的请帖送到了刑部。我也是因着与燕侯的同僚之谊就与张大人一同前往了。没曾想好好的冠礼……哎……”
沈琅:“临淄王说定国公阳奉阴违对燕牧燕临直接下了诛杀令可有此事?”
陈瀛又看了一眼十分淡定的谢危回道:“确有其事燕侯也是……连唯一儿子的冠礼都没看完就去了。”
沈琅:“那你可看出定国公行事有无古怪?”
“古怪?咳咳……陛下恕罪臣不敢妄言。”陈瀛是个极爱惜羽翼的人。
沈琅知晓他能力强也是个老狐狸没有再问只说道:“今日叫你来还有一事。之前锦衣卫收押了通州军营的副将之前一直都没有进展突然招供说勇毅侯勾结平南王逆党然后定国公又拿了有他印信的书信这才定了他的罪。”
“如今想来有些存疑你们刑部将此人押走再好好审问看看是否攀污。虽然燕侯已去毕竟燕府后继还有人朕也不想叫燕家不明不白地绝了香火。”
他是听了谢危的话真怀疑薛远私藏印信如果印信被他拿走了那这有印信的半封书信也未必不会是伪造的。那燕侯就真的……
陈瀛:“是。”
谢危:薛氏、薛远、沈琅欠我的欠燕家的定要你们数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