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了岑福通正好也往这边来了人在半路上就碰到了直接招呼上带来。
甥舅两人在一间空荡荡的阁楼上见了面曹朴清特意屏退了其他人。
没了外人岑福通含着的腰也挺了起来自己舅舅面前的分寸他自小受教知道怎么把握这吕园毕竟不是舅舅自己家里。
曹朴清已沉声质问道:“你去见了那两个给丽云楼头牌赎身的人?”
岑福通顿时惊讶了“舅你派人盯着我?”
曹朴清眼皮子一抬“你太高看自己了你承认了?”
岑福通点头“刚是去见了个面。”
曹朴清:“见他们干嘛?”
岑福通:“不就是赎人的事么我安排的。”
他还正想找舅舅说这事来着那么一大笔钱他是拿不出来的。
“……”曹朴清瞬间麻木了的感觉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意外到超出了他认知的感觉好一会儿才微微晃了下脑袋回过神来不敢确定地问道:“你安排了那两个人去赎那个象蓝儿?”
岑福通点头“是我安排的。”
得到了确认曹朴清又懵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皮痒了?不知道那是庄主要赎的人吗?”
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正派人查那两个赎人的家伙来历呢想知道究竟是谁那么大胆没想到根子竟然在自己家身上。
岑福通:“正因为是庄主要赎的人我才咽不下这口气呀那贱人居然不惜拿出压箱底的积蓄也要跟一个小白脸跑这传出去别说庄主连我这个仰仗舅舅您的都感觉自己脸上无光。
那小白脸不是还差五万金才能赎人吗?好啊我借了笔钱安排了人过去帮他一把顺便把那贱人的卖身契搞到了。舅舅人跑不了跑哪去都是庄主的人。”
曹朴清脸色沉了下来槽牙都呲了出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是你该掺和的事吗?你不知道边惟康的身份吗?边惟康为那女人要死要活的…”
“哎呀舅没你想的那么麻烦……”
一口打断舅舅的话岑福通将师春告知他的糊弄边惟康和象蓝儿的办法一股脑倒了出来把个曹朴清给听呆了。
将整个法子梳理了一趟后曹朴清目露惊疑不定“这真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岑福通两手一摊理所当然的样子道:“这算什么法子我虽没舅舅你们做大事的本事但论对付女人的本事你们还真未必如我。”
这话曹朴清倒是信了搞这种不务正业、沾花惹草的破事自己这外甥确实在行没少给自己惹麻烦也正因如此他脸上浮现出了痛心疾首指着外甥咬牙切齿道:“我就说你这人本性并不愚笨都是被你娘给惯坏的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磨磨你的性子。这件事就此罢手你不许再插手了。”
庄主五十万金赎人的事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庄主是喜欢那头牌奈何人家卖艺不卖身出钱给赎身那个老鸨凤池又不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同意了然后这边也答应了谁知突然冒出了边惟康这事。
喜欢归喜欢为个青楼女子惹一身骚也没必要所以已经是无所谓了。
之所以在查帮助赎身的人是谁纯粹是想弄清原因想知道谁那么大胆是不是故意找事牵涉到了这边也不可能不闻不问仅此而已。
“那不行那赎人的五万金是我借的我之前零零总总还借了些一直没敢跟您说再加上一些办事的出入费用共计四十五万。庄主本来要出五十万买我转手一趟不仅解决了我自己的麻烦还给庄主省了五万。
问题是我把那卖身契给债主做了抵押回头我不还钱债主肯定要将庄主喜欢的女人再转卖到时候边惟康一闹债主肯定要把我给抖出来。”
在自己舅舅脚下这么多年岑福通把自己舅舅的脉还是把的很准的比师春更清楚怎么切才能切的准连绕弯子都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曹朴清听的头都大了这个账待会儿再算他另有怀疑逼问道:“你找的那两个出钱赎人的是什么人?”
岑福通坦然道:“牢里刚放出来的刚从流放之地出来的一个叫师春一个叫吴斤两刚好缺钱用好使唤。”
曹朴清沉声道:“真这么简单?我怎么听说他们和博望楼有来往?”
岑福通不以为然道:“是有来往他们在流放之地的两个兄弟现在成了博望楼的伙计想通过这层关系进入博望楼已经去博望楼沟通过了好像不太顺利。”
这些个之前师春都刻意跟他讲了防的就是吕太真这边有人盯着自己。
所以把曹朴清给听无语了倒是跟自己手下探察后判断的情况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