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暴者三个字。
地上的草莓味棒棒糖。
像是最后一层她粉饰多年的迤逦又悲苦的梦被人彻底撕碎。
这些镜头面前的李娟仿若在一句句的提醒她。
当年的施暴者未得应有惩罚。
故去的故人再不会有归来的一天。
那支棒棒糖即便她拼劲一身泥泞再也给不出去了。
周围的声音好吵扁栀甩了甩头她在极力克制情绪。
她想平静的冷静的跟大众解释前因后果想对众人说她不是施暴者是欧墨渊的纠缠她不过施以反击。
可她努力张大嘴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只知道镜头的闪光灯好亮亮得刺目。
可身后却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拉着她一点点将她扯进深渊。
她喘不过来气了。
就在这时。
人群忽然撕裂开一个大开口。
有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远远朝他走来。
他的眼睛很亮看着她在笑可脚步却急切没有什么章法。
她闻到了那股冷杉味一如那年心如死灰时有只温暖的手将她拉进怀中替她遮挡所有黑暗。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
一下。
又一下。
给她极其稳定的安全感。
摁在她后背的手强而有力落在耳畔的声音性感低哑。
他轻声说:“别怕乖我来了。”
他一遍遍重复她居然就信了她抬头明明看见他比她更怕面色都冷了唇瓣也白了。
扁栀看着周岁淮怔怔地想——
周岁淮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这一次不会再认错人了。
“对不起啊。”
周岁淮不懂扁栀什么意思低低“嗯?”了声。
扁栀浅浅勾笑重复了一遍“周岁淮我说对不起啊。”
扁栀往日里冷周岁淮总想着这姑娘该有些正常人的情绪。
可如今有了。
周岁淮却心痛难当。
周岁淮从未见过扁栀眼前这样。
散乱的发丝在冷风中浅浅飘散眼眶内染了抹红一点点蔓延到眼尾位置。
眼眶内积蓄着泪可就这么挂着不动声色地蓄在眼眶中委屈难过的样子。
真真是要了他的命。
“说什么对不起?”周岁淮抬着宽厚的手当真是一眼都看不了扁栀这样将人摁在自己胸口用大衣包裹住瘦弱的身子轻轻的回复她“不用说对不起如果你一定要说那我可以现在答复你无论你从前做过什么现在在做什么未来想做什么。”
“我周岁淮。”
“都永远宽宥你这是你说对不起的回答。”
“所以。”
“乖乖。”
“别难过。”
“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