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扯不清楚了。
“总之我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张垚的出现也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之所以放纵他的出现是因为我想透过他搞清楚某些事情这样说的话你能够理解吗?”
周岁淮安静看着扁栀。
许久后。
“我不理解。”
周岁淮低垂下眼缓缓呼出口气哀伤的面容混杂进逐渐昏暗的黑色中“我只知道你不信任我。”
“我不是你遇到事情可以倚靠的人。”
“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一次都没有你从来没有想过你的生活会有我的参与你总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你不曾想过我的拼命靠近是热切的希望能够参与你的喜怒哀乐。”
三年前扁栀忽然结婚周岁淮失望可没有绝望。
三年后扁栀离婚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跟她拉进了距离。
后来的相处中。
有一度他觉得自己距离她很近。
他甚至觉得她的纵容里有男女情爱的成分。
他觉得这一次或许说不定他能够触碰到遥远的星星。
直到——
他被周岁寒带到国外他懒得拍卖直接跟卖家以二十几倍的价格溢价买下了礼物他兴冲冲的回来。
结果——
迎接他的是当头一棒。
“所以张垚早就找过你了对吧?”
在他怀疑张垚出现在中医院周围的动机时他已经在他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找过扁栀了。
明明他每天都出现在她身边。
明明此刻他们也不过几步之遥。
可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距离她好远。
期间的距离似乎即便他努力一辈子都无法跨越。
全世界都知道周岁淮喜欢扁栀。
可这一次他清楚明白的了解了——
扁栀不会喜欢他。
周岁淮眼底哀伤垂下耀目桃花眼他攥紧了拳头。
顿了好久。
才放轻声音唯恐惊吓了什么般用最低落的声音轻轻问“所以我的存在是打扰到你了吗?”
扁栀刚要开口。
周岁淮:“我自以为是的保护打扰到你的计划很抱歉。”
这话落下。
不等扁栀说一个字周岁淮转头就走他的步子很快在扁栀回神过来之后周岁淮落寞的身影已然融汇进浓稠的夜中。
扁栀站在原地安静了好久。
然后她给周岁淮打电话。
她想说点什么。
即便她这会儿也没有组织好语言。
但是她总得说点什么的。
她不擅长依靠谁也从来没有感觉谁的肩膀可靠。
从扁妖妖走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
一个人消化所有情绪
一个人处理所有事情。
这样的时候很多也很长长到她几乎都觉得这是一种生存本能了。
她觉得本就应该这样。
所以让周岁淮离开的时候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