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后周岁淮的脑子有些混沌他狠狠的甩了甩头扶着车门下车。
在扁氏公馆的门口他放轻了脚步在身后响起皮鞋的脚步声时他戒备的转头。
周岁寒不是第一次看见周岁淮失控。
可之前的每一次他起码是认识周家人的。
从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这样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陌生跟戒备还有跃跃欲试的捍卫。
“我警告你”周岁淮的声调比夜色还沉这一次他甚至把周岁寒当做了敌对的敌人“别过来!”
“别靠近小乖的住所!”
他的手里捏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锋利小刀。
刀口向前直直对着周岁寒。
周岁寒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周岁寒的刀尖会对着自己。
他没辙的很。
于是企图对他讲道理。
“岁淮我是你二哥啊你看现在天色晚了扁栀一定已经休息了你这样持刀在她门口她一个小姑娘见了一定会害怕的咱们这样好不好?”
“你把刀给我你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行吗?”
“不行!”周岁淮非常激动音量也高不过他很快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到什么般声音轻柔了不少只是脸上表情与他戒备的持刀向前动作极其违和“你走!”
“这里不需要你们这些坏人!”
“小乖我自己会保护你走!”
“现在立刻!马上走!”
这个时候周岁寒怎么肯定走他无奈极了但也明白这个时候恐怕只有扁栀能够劝一劝他。
又或者他只能等。
等周岁淮身上的体力耗尽等他终于支撑不住等他……倒下。
周岁寒看了眼自己家老爹发过来强制信息又看了眼扁栀早已经熄灭的书房的灯。
思考了几秒后选择守株待兔。
他找了个石墩坐下然后对对面的周岁淮说:“你也休息一下一路上这么过来不累么?”他甚至都看到周岁淮的户口受伤了划破了一道很长的伤痕“我不进去你也别进去了这个时间点扁栀一定休息了她明天还要看病人需要足够的睡眠。”
这话说的很有逻辑周岁淮算是听进去了。
他放轻了动作可身上肌肉依旧紧绷他持刀在冷风中站的笔直。
夜里风越来越凉凉风带动周岁淮单薄的衣角周岁寒叹了口气“我去车上给你拿件衣服?”
衣服拿来了可周岁淮戒备的很纹丝不动完全不接受周岁寒的好意。
周岁寒只觉得心凉。
为了一个姑娘自己的二哥都不要了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
这是什么浑蛋小子!
两人在门口足足做了将近四个小时连跟过来的医生都感叹这是医学奇迹。
没有人能在打了镇定剂的前提下还保持四个小时的清醒医生甚至怀疑自己的镇定剂是不是失效了。
四个小时后。
晨光微曦。
扁栀的房间里有的动静像是起来做瑜伽轻柔的瑜伽音乐从窗台缓缓流泻而下。
周岁淮终于支撑不住了“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手里还死死的攥着那一把刀直到周岁寒把他运回家了那把刀却始终无法从他的手里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