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跟欧墨渊结婚没什么她对他本就是依仗着恩情是可以用金钱弥补的关系。
她披着一身的清寒就是要把所有将她推向深渊的人一起拉向地狱。
扁栀放下手里的包缓慢的在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是林决的手机手机页面上是那段她被摁在地上的视频扁栀伸手拿过来认真看了许久。
“虽然看不清”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她太知道怎么样的扎心深入骨髓“但拍的不错爸”扁栀看向像是大厦在顷刻间轰然倒塌的林决她笑了“您知道当时那根棒棒糖后来去哪里了吗?”
林决的眼神颤抖完全不敢跟扁栀对视。
扁栀笑了笑她用十分轻描淡写的口吻说“被接回来那天在门口您看见我手里的糖您说……”
扁栀故意顿了一下给了林决反应的时间。
见林决额头的冷汗大滴的落下来扁栀明白他想起来了。
扁栀将视线移到林野的身上在林野震惊的眼神中轻声说:“那天我来你对我有敌意你说这里是你的家喊着嚷着要我手里的棒棒糖那时你还小兴许不记得了。”
可她记得。
草莓味的棒棒糖是母亲最爱的口味。
她攥着那根棒棒糖从乡下回来带着耻辱也带着伤痛到极点的内心被迫迎接这个新家庭。
扁栀抿了口茶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认真的环顾这个家。
“李律师财产转让的文件拟好了么?”扁栀不再看几步之内的人视线越过他们看向客厅里埋头似乎想把自己完全当个耳聋的鸵鸟般的律师。
“好快快好了。”
沈氏的律师跟林野的律师在李律师的话落下后应声而来。
他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修罗事件。
只是拿着文件慎重的走到沈听肆跟林野的面前低声询问“沈总/林总您确定将公司的所有财产还有您的私人不动产都转给扁栀小姐么?”
顿了一秒律师又迅速补充。
“提醒您一下这是具备法律效力的文书一旦财产转让您就不再是公司股东不再是公司董事会成员您确定吗?”
确定要把赤手空拳打下来的江山给出去吗?
两位律师眼神殷切。
沈听肆面容艰涩林野抖着唇瓣好久都说不出一个字。
在沈听肆跟林野的心里扁栀性情冷淡但是也只是性子的关系。
他们两始终觉得扁栀性子再冷对这个家对林决乃至对一起长大的他们俩是有些许情谊的。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赤裸裸的将伤摆出来直白的刺破虚伪的和平。
沈听肆跟林野甚至一度觉得眼前的视频是噩梦面前的扁栀也是噩梦。
王珍这个时候完全隐藏不住了。
她直接走到两位律师面前捂着嘴低低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在处理家事暂时用不到什么转移财产这方面文件里的东西你们好好放回保险柜去。”
王珍这么说着还顺势转头对埋头奋笔疾书的李律师和颜悦色道:“李律师你辛苦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先回去吧。”
李律师闻言抬头看了眼林决又看向坐在沙发上显得处变不惊的扁栀。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