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扁栀这么说立马高兴的找不到北“妈妈就是一时间生气你知道她的她一向温柔大方也不过是一时间想不通日后想通了就好了。”
林野的性子平日里桀骜惯了但对待扁栀那确实称得上千依百顺了。
扁栀很多时候觉得他像少年时的周岁淮所以她也愿意去守护他心里的净土。
于是她没有把话扯开了说只是轻笑着说:“若一切太平自然是最好的。”
林野笑了这才打了个哈欠沈听肆则站在原地脸色比刚刚进来的还要阴沉。
扁栀明白沈听肆有话要说。
于是对林野道:“去楼上找周岁淮玩你的林氏自己拿着玩我也没有抢弟弟玩具的习惯。”
林野摸了摸鼻子自然明白自己的林氏跟沈听肆或者林决的公司比不得。
“那我先替你管着日后你要就跟我说。”
扁栀轻轻点头林野也似乎明白沈听肆有话要单独跟扁栀说于是顺从离开。
随着林野的离开院子里寂静许久。
扁栀坐在秋千架上轻轻晃荡着脚于刚刚林野的语气不同扁栀的音调放冷“有什么话说吧。”
沈听肆站在距离扁栀两步之遥的位置上语调艰涩“你跟林野是有一半血缘关系的亲姐弟所以你可以对他释怀那么我呢?”
扁栀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晃荡着白嫩的脚丫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酒瓶。
许久后。
她才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慵懒的靠在秋千架上轻笑着掀眸看向沈听肆。
她说:“沈听肆你的母亲如今坐在林家老宅里她好好的多活了许多年而我呢我的母亲呢?”
沈听肆听着这话顷刻间白了脸。
“我不说好听的话哄你是因为你比林野聪明你进入林家的时候已然跟我一般是懂事的年纪你向来聪慧应该明白我今天的举动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掀开王珍的绿茶真面目我意欲何为你应该明白。”
扁栀看着沈听肆逐渐惨白的脸轻笑了声在心里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我们都在怀疑不过都没有证据而已她是你的母亲有极大可能也是我的敌人你说你要我怎么对待你?”
“我可以对你坦诚如此不心怀芥蒂你呢?”
“若我有一日对王珍动了手你能袖手旁观吗?”
沈听肆站在清冷的月色下沉默许久攥在腿侧的拳头松了又紧。
许久后。
扁栀听见沈听肆说:“若证实了你可以给她一个机会么?”
扁栀轻笑笑意冷然“什么样的机会?”
沈听肆:“自首的机会。”
沈听肆说完眼神殷切看着扁栀他期盼着用这样最最和平也看似最合理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切。
“抱歉。”扁栀笑着迎上沈听肆的目光。
“若你多年来对我的好是为了今天筹划那么要叫你失望了。”
沈听肆扯笑笑意苦涩今天结局他早料到。
扁栀喝着冰冷的酒啤酒入喉穿过冰冷的躯体她低低哑哑像是在跟沈听肆说又像是在对周围的一切对风对草,对山河。
“苍苍白骨该有一日被数以几倍的偿还若有一日我拿到证据我要王珍生不如死血债血偿”扁栀的笑意浅淡无辜又清冷像是再说天气一般“否则我怎么安慰逝去亲人我何以为人女?”
“你为你的母亲求一份情可我也有我要尽的孝”扁栀又喝了口酒“沈听肆你的公司你的财产我都不要当做我还了你这些年的好你有什么本事我任由你去积累若有那么一日我不在意跟你拼死一博。”
扁栀猛然抬头眼神冰寒直直看着沈听肆“我的疯魔程度还远远不止于此。”
沈听肆走了。
失魂落魄心灰意冷。
他丢了他从小护到大的姑娘。
可他别无选择从当年王珍把他从泥泞中带着走出来一同走向林家时他答应过王珍的。
【宝贝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日后你要跟母亲一条心你需得生生世世的护着母亲因为这个世界上你唯有母亲一个血脉亲人了懂吗?】
童声稚气他说:【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