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抿唇二十岁的成熟男人被这一句话击的溃不成军。
周氏的大门口灯管昏暗。
可是扁栀清楚的看见桃花眼中溢出的泪珠晶莹剔透裹着哀伤他别过头不想让她看见泪珠。
可又像是难过到了极点在亲近毫无防备的人面前完全克制不了的释放心情。
身子抽搐着呜咽声也在黑夜中混杂鸣蝉充斥耳膜。
扁栀的呼吸在看到周岁淮狠狠的抖了一下身子时滞了半秒。
她紧了紧拳头忽视心头的割裂感。
然后转头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在周岁望过时扁栀车子踩下油门驶出周家别墅。
扁栀的车子开出去好远可透过后视镜她还能看到周岁淮孤零零的站在树下抬手抹着眼泪身子颤抖的比她刚刚在的时候更加厉害。
那抹身子随着她车子的驶离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最终彻底的消失在她的视野内。
扁栀的电话时她在公馆外头冷静了好久。
“喂。”接起电话。
“哎——”周岁寒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有个傻子不敢自己给你打电话让我跟你确定你到家了吗?”
扁栀:“嗯。”
周岁寒顿了顿声音大了点那人似乎避险不敢站在身边又像是怕听见什么更加难以接受的话所以周岁寒的声音抬了抬对远处的人说:“到家了。”
那边传来一个很小声的“嗯”带着哭腔的嘶哑。
还在哭。
扁栀抓着方向盘的手猛的缩紧。
“丫头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家伙最近跟疯了一样工作其他的我不说我就是拜托你这几次我妈的诊疗你一定要过来否则这家伙指不定要难过成什么样子
你你就算要给人家斩立决是不是也给你点时间适应?你就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这几天给我妈妈看诊你一定亲自过来行吗?”
否则周岁淮真的担心周岁淮会撑不下去。
刚刚他从家里出来周岁淮垂着头像个被抛弃的小狗许久都没有喘过气来。
他都以为他要憋死自己了。
扁栀没说话她挂了电话。
回去后她给路遥去了信息说累了直接回家了然后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
路遥一大早就来给扁栀送早餐见她神色无异十分“无心”的问了句:“昨天本来想叫你去看夜景给你打电话估计你睡了也都没接今晚咱们去名阳山上看夜景吧?”
扁栀吃着面包没有回答路遥的话。
而是说:“师兄你替我去周家给宁阿姨看病吧心理干预加上神经性的药物治疗治疗进程可以缩短效果也好行吗?”
路遥意外看着扁栀嘴角微微勾起“我是可以啊”他答应的非常爽快“但是周家人似乎更希望你去给元一宁看病我去的话会不会不合适啊?而且……”
路遥停顿了一下让接下来的话越发的欲盖弥彰“我看周岁淮还挺想看见你的你们也很久没有见了吧。”
扁栀吃完手里的面包表情寡淡她抬起头对着路遥笑了笑“那辛苦师兄了。”
说完扁栀上楼。
路遥在楼下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来师妹跟周岁淮真的成为过去式了否则依照师妹的性格不会决绝到如今的程度她是理性的可面对病人也是感性的如果不是要跟周岁淮彻底割裂她不会连出现都不愿意出现在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