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扁栀难得说这么多话。
为的就是希望眼前的傻子想想清楚自己若答应下来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够直白了。
考虑到这人冲动扁栀转身准备上楼给他思考的空间。
结果。
还不等她迈步。
身后的人低低哑哑的声音传来依旧带着哭腔可字字清晰。
“我不管什么深渊还是泥沼你去哪里我就在哪里。”
扁栀的步子停在半空中。
她顿了很久然后仰头看向偌大的扁氏公馆。
母亲你看到了吗?
你选择的人即便是这样他都依旧选择站在我身边。
若我拖着他跟我一起下地狱希望您不要怪我。
回应扁栀的只有院落里飘进来的沙沙风声。
身后的人倒像是比她还着急害怕自己没有表达清楚急不可耐又小心翼翼斟酌着绞尽脑汁想着自己应该怎么说才不那么叫人反感。
猝不及防时。
扁栀转头。
在周岁淮的怔楞中扁栀抬手攥住了周岁淮的领口。
“好你没有机会了。”
周岁淮有些呆额间过长的碎发落下看起来又有些欲。
扁栀不由分说直接扯着人上楼楼梯上两人的脚步声轻轻交叠。
进了房间。
扁栀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岁淮“把衣服脱了。”
周岁淮脸色微微的红搭配着湿润的眼圈看起来像是脆弱的小兔子。
倒也没问要做什么乖乖的一粒粒扣子解开露出绑着纱布的胸口。
纱布上血迹迸发四处零星看的扁栀眉头一皱。
周岁淮却不太在意这些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扁栀指尖拉扯扁栀的衣袖小声问“刚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扁栀板着脸“字面意思。”开始给他小心解开纱布。
真是不想活了也不知道这人是几天没吃饭了原本干劲的身躯这会儿就剩下一把骨头看着单薄很。
前面的血迹零星可身后的刀口处伤口已经几乎崩开染了一大片的红。
扁栀熟练的给他消毒伤口这人乖的很正襟危坐着一动不动中间一点没吭声。
扁栀瞧了眼他落在膝头上偶尔缩紧的手淡淡:“痛就说、”
周岁淮抿着唇“不痛。”
扁栀眉间微微压下去拿着杀毒棉花的手微微用力点力气。
“嘶——”
满含泪花委屈的红了鼻尖“痛。”
扁栀放轻了力道。
记吃不记打的人笑了扭过头追问“小乖”胆子大了些小乖两个字叫的非常顺口“你刚刚下楼说的是什么意思。”
目光灼灼的看着扁栀“什么叫没有后悔的机会。”
扁栀垂着眼眸那纱布替他包扎好他倒是躺平任由摆布丝毫不见局促像是原本就想好要彻底将这幅身躯献祭给她般理所应当理直气壮。
“我是中医。”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扁栀淡淡开口手上动作倒是不曾停顿。
“嗯所以呢。”某人的眼睛亮晶晶的。
“要留住一个不管心有没有在我这里的人其实有很多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