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顿了一下。
垂下眼睫。
在周岁淮的微暗的眼神中补充完了剩下的话。
“那不如就趁早分开。”
说完扁栀松开方向盘打开车门下了车。
扁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对面不远处的王珍见是她急切的匆匆跑过来脸上带着指责跟狠厉。
扁栀能够想象车上的人此刻多么伤心表情无比怔楞的样子。
可她没有选择。
“扁栀!”来人急切的很几步快步到她面前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给你爸吃的是什么药!”
扁栀面色清淡。
刚要说话手臂就被人在身后扯了一下。
扁栀怔住下意识的被带入一个怀抱内她怔怔的抬起头一下子就对上周岁淮坚定的目光。
然后听见他说。
“我后悔了。”
扁栀呆了一下“什么?”
“我不要乖。”
“也不要听话。”
扁栀:“……”
“反正你总要丢下我那我还乖做什么”周岁淮收拢手臂将扁栀强势带进怀里“你不是没有依靠所以用不着安排身后事家财挺多我收了我权当做你娶我的聘礼日后若再想甩掉我我会生气。”
此刻的周岁淮像变了个人。
从满侵略也坚定的一往无前。
扁栀:“……”
周岁淮扯着笑俯身弯腰贴着扁栀的耳畔低声道:“所以分手的提议我不同意。”
对面的王珍被彻底忽视。
她皱起眉头炸炸咧咧起来“你们两调情也分个时机长辈在这里呢!”
周岁淮挑眉转头看向王珍眼神里带着警告。
“哪门子的长辈?”
王珍:“……”
看着王珍吃瘪的样子扁栀笑出声来。
王珍看着扁栀的小模样觉得格外刺眼。
“你笑什么我问你呢你给你爸开的是什么药?!”
周岁淮刚要上前便被扁栀拉住她反问王珍“既然这么问的话那么看来你知道我开的什么药?”
王珍一顿。
“你你开的什么药你自己清楚!”
王珍烦躁的很。
她指着扁栀“你说你给你爸开那种药合适吗?”
扁栀目光沉静再问“哪种?”
王珍咬牙没想到扁栀会这么难缠。
“你自己开的什么药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告诉你药方我已经拿到了并且给中医界的朋友看过了你还不承认吗?!”
扁栀闻言笑了笑点着头。
“哦看过了啊”扁栀语调悠闲淡然的很“那确实应该知道我开的是什么药了。”
说着这话扁栀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又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样子在王珍看来就是心虚了!
扁栀心虚了!
王珍几乎想当场仰天大笑!
扁栀心虚了!
这是她多少年都没有抓到的把柄了!
王珍急不可耐又咄咄逼人“好啊扁栀你胆敢给你爸开这种药你把你爸当做什么下流胚子了吗?!”
话音落下。
扁栀垂着眉眼抓住了周岁淮的手。
周岁淮冷着眼将扁栀护进怀里秉退了往前不断逼迫的王珍。
这一切在王珍看来就是坐实了扁栀给她老父亲开错药的现实了!
“扁栀你既然怀疑你父亲是吃了那种药才有办法履行夫妻生活以至于掏空了身子所以你在给他调理那方面是吧!”
扁栀站在周岁淮的身后微微一笑。
王珍愣住。
她不明白扁栀为什么又忽然笑了!
“所以你是觉得我给我父亲的药有那方面的功效?”
王珍不明白扁栀为什么忽然变脸。
她整个人怔住。
明白过来时。
忽然头皮发麻。
扁栀在诈她!
而她居然还可笑的以为自己诈出了扁栀!
王珍意识到这一切她后退了两步想将一切用笑脸掩盖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刚刚的高音量将林决三父子全都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