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来看看你男人!”
“在外头不知道跟谁鬼混呢!还以为自己多冰清玉洁呢!哈哈哈——也不知道被街边的二流子睡过多少次了烂货!”
“啊啊啊!老天爷不长眼啊老天爷!你看看的你的信徒在这里受苦受难呢!老天爷你睁眼看看让我从这里出去吧!”
“……”
谩骂声在冰天雪地中断断续续。
扁栀在门口站了一夜。
从周岁淮失忆之后王春红跟王凯就被关在这里扁栀每一次来这里时候都会向如果当初没有王春红对周岁淮下手的事该多好。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所以每一次扁栀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
在沉默中受虐般听着王春红的混账话在深夜中一遍遍的凌迟自己。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周岁淮。
她曾经笃定的跟他在一起就是觉得自己能够保证他的安全可如今——
是她失言了。
在黑夜中心里阴暗的想法杀人的想法在无声发酵。
顾言带着人来装门站在林灵身侧远远的看着扁栀而后对身侧的林灵说:“这不是受虐么?”不管看多少次顾言都依旧觉得不妥“要不把老大叫回去吧?”
林灵看都没看顾言口吻冷淡“你行你去我不行。”
顾言:“……”我行我早去了。
外头的雪下了整整一天。
医院走廊里的过堂风凉的吓人扁栀在医院里站了一个晚上等到早上清晨的阳光第一缕落在地上时她才缓慢眨了眨眼睛。
神经病院的院长脚步声远远而来。
“扁栀又来了?”
“嗯。”
“天气太冷了去楼下吃顿早饭吧。”
“这里偏僻没什么好吃的一口热粥还是有的暖暖胃。”
扁栀刚要说不用时有人脚步匆匆的从楼下上来。
被丢进这个地方的人多半是在这里老死了像是被世界遗忘在角落里等待着哪一天的清晨被人探着已经停息的脉搏被宣告死亡。
在这里的人死了都不用通知家属的。
忽然有人这样匆匆而来让院长跟扁栀都同时转了头。
脚步声由远而近还不等看清那人已经奔到眼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李院长我求求你了我闺女生病了现在需要大笔的钱开刀你就行行好帮我出具一份神经疾病的证明这样的话我才好把老房子处理掉来救我闺女的命。”
这声音熟悉。
扁栀垂眼一看看到了跪倒在地上的刘云。
跟一年多前不同她这会儿瘦的没有人样披头散发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衣服没有晾干的霉味。
“哎呀你怎么又来了我已经说了我这里出具不了这个证明。”
且不说王春红有没有疯就算是疯了这家里的财产也轮不到她来继承之前律师给想了办法说去做亲子鉴定若符合的话刘云的孩子可以继承王春红的房产可继承结果出来了刘云的孩子不是王凯的。
故而如今除了刘云是王凯的妻子之外并不一定说她能够合法拥有王春红的房子即便是出具神经疾病的证明对她买房子筹钱也是没用的。
况且——
李院长往病房里头看了一眼王春红偶尔的精神状况还是挺正常的这个证明她开不出来她好声好气的解释了好几次结果这女人怎么都不肯罢休来闹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