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遍了才把人盼回来。
如今等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就是扁栀冷着音调轻声说的一个字:“分。”
那一刻周岁淮被巨大的失落掩埋他觉得自己心跳停止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摁着心脏的位置周岁淮不秒都待不下去卷着冬日里的寒风一头冲进了雪地里。
扁栀低着眼眼底蓄着的泪珠缓缓滚落。
明早六点的飞机。
这也算是个了结。
扁栀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控抑郁症会叫人产生幻觉扁栀在房间里缓和了好久之后安静的坐回位置上吃完了那一桌子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她在客厅里周岁淮长坐的位置坐了好久。
天空泛了鱼肚白的时候林灵进来对扁栀说:“老大该走了。”
扁栀点点头要离开时忽然对林灵说:“你去门口等我我去楼上取个东西。”
林灵出门去等。
直升飞机落地不远处车子过去十五分钟的车程然后扁栀跟整个毒蝎的人就都会离开a城。
扁栀上个楼的功夫。
原本只要五分钟。
可这么一上去却十分钟还没下来。
顾言:“上去催一下?”
林灵:“等等吧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心里难受吧。”
两个好不容易体贴了一次。
结果——
扁栀的卧室内。
“别动!”
才刚一进卧室扁栀的脖颈就抵上了一把利刃。
扁栀低头看了一眼这刀口开过刃她轻轻不动脖颈上划过一道血痕。
这刀口形状……
扁栀忽然想起来电视里播放连环杀人案时里头病人的刀口形状。
“你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身后持刀的人明显一愣开了口“你怎么知道?!”
这人声音嘶哑像是在老电锯难听的声音让扁栀刚刚强压下去的暴虐情绪有了起伏她闭了闭眼睛左手搭在右手上揉了揉后淡淡问“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你对心外科的医生有意见?”扁栀根据以往被害者的身份做出合理推测。
“当然有意见”身后的人很激动“你们这些医生都是看钱的面子上!说能给爱人做手术可等我爱人转院了看了报告单之后又说不符合救治标准!你知不知道我爱人是死在医院门口的!那些个老教授对外吹嘘多么厉害都是一群浪得虚名的家伙!看我没钱就不给我爱人治病都tm是一群庸医!”
男人说话很激动锋利的刀口朝内叩在扁栀脖颈的肌肤上。
脆弱的皮肤被生生划出了一道血痕。
蹬蹬蹬蹬的声音从楼下急促传来。
而后还不等扁栀身后的男人反应过来门忽然“啪!”的一声被人从外头摁了进来。
周岁淮声色俱惊的站在门口在看到扁栀被人胁迫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要吓停了。
“周岁淮”扁栀的语调较之于刚刚染上一抹不安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