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周岁淮回来的晚扁栀在书房里呆了许久站起来的时候脑子一阵晕眩甩了甩脑子后脑子还不清明桌面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是周岁淮。
她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把视频通话切换成了语音。
周岁淮或许没反应过来''哎''玩了一天可高兴了语调里带了雀跃声音掩盖不住的高兴''怎么不视频啊?在忙?''
‘嗯在书房。’
周岁淮在那头声音停顿了一下扁栀看不见不知道对面的人是怎么表情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在发声的时候声音紧巴巴的“怎么了?”
“你不舒服吗?”周岁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穿过来“怎么听着声音有点不稳。”
扁栀:“没有刚喝了口水不是说跟老王晚上要一起玩会儿么、怎么啦?”
“哦没事”周岁淮说:“有点心慌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这话要是换之前的周岁淮那是没说的再腻歪的话说起来没够浪起来没边。
可如今的周岁淮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说出来矫情的很觉得就因为一个心慌打电话过来问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周岁淮也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可还是做了。
不打这个电话他不安心。
扁栀用两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好在书房的结构她很熟摸着椅子扁栀先缓缓坐下声音里还维持着笑意“啊想我了呀我没事呢等你回家。”
周岁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站着听着对面软乎乎的话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嗯我回去了。”
此刻片刻的安静都显得亲昵无间两人在电话里低低的又说了几句。
挂了电话后。
扁栀紧握电话的手才缓缓松开。
松手之后才发现整个手掌都是麻的。
眼前还是一片不见底的黑暗扁栀又紧了紧已经发麻的手心里也没有太紧张。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楼梯之后又有几次这种状况比起第一次的茫然如今好像多了些安定。
她在位置上安静了几秒然后才缓缓站起来。
不太适应黑暗她抬手在黑暗中茫然摸索书房到门口有几节楼梯她摸索着上去时差点被绊倒踉跄了一下才支撑着地面缓缓站稳。
扁栀没立即重新迈步她定了几秒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说话。
她扶着门走出了书房。
找了好多天没有找到的小孩跟扁栀最亲近的孩子书房的最左边死角里是最容易隐匿的地方。
刘书意躲在这里。
她亲眼目睹了这个事儿上最良善的人最黑暗的时候。
扁栀没什么适应着黑暗走了。
刘书意却整个都愣住了这一刻的震惊不亚于世界末日。
扁栀妈妈刚刚是……看不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