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现在身体状况不允许啊!
偏偏这还是不能说的!
众师兄弟不理解见扁栀沉默许久当中有人急眼了“小师妹你什么意思啊?这个推脱?怎么你不想救师傅?难不成是因为这些年师傅不见你你心里记恨他?”
一旁的大师兄立马“哎——”了一声“小刘怎么说话呢?”
小刘红了眼睛“怎么说话的?我就这么说话的师傅最疼她了昏迷的时候只喊她的名字一直喊着如今人来了却不愿意给师傅做手术不是记恨师傅是什么?”
一旁的人也帮着说话“小师妹师傅不管见不见你一直都是疼你的这些年一直都在关注着你如今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师傅病况迫在眉睫把之前的事情都放一放行么?”
扁栀无法开口只是任由一句句重话砸下来每一句话都忍了。
可周岁淮忍不了。
他冷着眼睛把这些人拉开自己走到了扁栀的身前把人遮挡在自己身后。
“你们逼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你们这么多男人怎么自己不上?”
“李老是扁栀的老师不是你们的老师么?我不管你们是自己学艺不精不能上的还是心里有小九九不敢上的横竖你们没立场说什么有本事自己上别什么都说到别人的头上李老病情紧迫那你们一开始就应该早做打算怎么就非要指着一个人呢?这事你们自己也有问题。”周岁淮怒了。
从知道扁栀眼睛看不见的这段时间周岁淮百般小心的呵护着生怕磕了疼了难受了不高兴了如今就被这群人围着磋磨这事不行!
在他周岁淮这里不行!
一群人被周岁淮的直言说的羞臊李老的徒弟如今也都是医学界里叫得出名字的被这么指着把那些没人说出口的话说了实在是没脸。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几秒。
扁栀始终低垂着头视线落在地垫的个桑花瓣上她很想说这台手术自己上她非常想她很想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可她的眼睛随时会看不见。
那是手术台啊。
不是别的什么可以随时缓一缓等她眼睛再恢复光明的地方。
老师病重是一分一秒一刻都不能等的。
她怎么能逞强?
怎么敢抱着类似于“或许眼睛不会那么恰好的在这个时候出问题”的侥幸?
就在室内一片安静沉默时忽然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其中一个老师的徒弟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指着病房的方向说:“老师的儿子们不愿意手术了你们商量出个结果来了吗?”
大师兄王振眉头一皱立马问“为什么?”
那人说:“他们说不愿意折腾老师了。”
大师兄:“可老师还有机会啊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那人摇摇头手垂在身侧“你们商讨出结果来了么?时间不等人要快啊!”
这话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再度无声又默契的看向了从他们进屋之后就没再发过一个声音的扁栀身上。
大师兄也急了立马上前一步被周岁淮遮挡住后口吻低低的对扁栀说:“小师妹我们是真的没辙也不怕你笑确实也是怕我们知道你医术好一直等着呢你心里有什么都先放下行不行?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你都冲着大师兄来你之前说家里有两个小孩有心脏病师兄也是二话不说的接了她们的手术你看在这个的面子上你就答应我们了吧。”
扁栀听着这些话却自嘲的想笑。
真是什么都说出来了。
没把握在擅长的领域救最重要的人但还是想要做老师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