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外婆给你打电话了么?书意要快快手术哦医生说慢的话会影响日后的心肺功能还会影响运动很多呢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扁栀捏着电话坐在阳台上扶着凳子的手无声的握紧了一下几秒后又慢慢松开。
“快了你跟书意说别害怕我会尽快安排的。”
周恩幼没想那么多。
在她这里妈妈就是她的天扁栀无所不能。
挂了电话阳台上陷入一阵无边的沉默。
几分钟后扁栀在黑暗中叫了一声:“周岁淮”
周岁淮一直在她身后呢听见喊应了一声。
扁栀笑了笑“你在呢。”
周岁淮心疼的要命太多事了什么都指着她可她眼睛看不见又没规律这怎么办?
一个李思月已经够头痛的了。
再来一个她要怎么办啊?
周岁淮愁的要命让研究所那边的人找最合适的人来做手术多贵都行可那边的人同样反问一句:‘少奶奶就是最好的人选啊’他找了个理由那边便没了声音扁栀是专业的太专业了未来谁来做这个手术做的好不好做到什么程度她一眼就看的出来。
若是普通的驾熟就轻的也就算了偏生难度这么高那谁也保证不了百分百。
两孩子还小不是七老八十能将就。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们都懂。
扁栀一个人在阳台上坐了好久。
那一天外头的天都黑了扁栀的眼睛还没恢复。
扁栀的眼睛很奇怪运气好的时候三五天也没事就像上次李老当时用眼十几个小时也依旧好好的。
运气不好的时候早上看不见晚上也瞧不见隔天起来还看不见的时候也是有的。
失明的长短也很不规律。
有时候十几分钟就结束了有的时候一个下午一整个晚上也说不准。
睡觉之前还看不见眼睛一睁就瞧见了。
周岁淮在一旁登记失明的规律整整八大页纸张找了无数个数学好的来研究愣是一点规律都找不到。
哎就是这么任性。
扁栀自己优秀失明都跟别人不一样。
气人的很。
扁栀叹了口气随口吃了两口饭忽然她对周岁淮说“你呆会看下我带来的药箱里头我之前经常用的那套针灸在不在。”
周岁淮:“在。”
虽然扁栀现在不能把脉了但是扁栀的药箱周岁淮还是习惯随身带着怕她什么时候就要用。
扁栀:‘那你帮我拿过来。’
周岁淮没多想给扁栀把药箱拿过来又替她取了放针灸的小布袋。
布袋里头一共108枚银针扁栀摸着黑在周岁淮的牵引下拿了一枚出来。
周岁淮不开始还没理解可下一秒就看见扁栀执起银针刺入了自己手腕处的穴道。
“!!!!”周岁淮瞪大了眼睛心疼坏了“你干嘛啊?!”
扁栀依旧平稳安静的坐着她的眼底依旧空洞无神不过她笑了笑对周岁淮解释“不疼我想试试在失明的状态下我用针灸的办法能不能疏通经脉。”
周岁淮压根不相信“不疼?!可是你流血了!”
扁栀感觉不到流血就只知道银针刺入穴道有点疼眼睛看不见银针也不太好找准位置。
糊弄不过去扁栀便把银针拔出来被自己都要逗笑了那么熟悉的东西现如今在自己身上找个位置都找不到了。
“你还笑?”周岁淮要气死了。
扁栀拿着银针又往自己身上扎周岁淮呼吸都停了。
扁栀摸了摸“这次没流血周岁淮你别紧张别事儿不太疼我小时候联系针灸的时候经常拿自己身上的穴位试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周岁淮眉头皱起来刚要说:‘你确定?’就看见扁栀的手颤抖了起来从缓到剧烈周岁淮吓得差点当场拨打120看见扁栀眼疾手快的抽走了银针手不动了周岁淮才魂飞了一般崩溃的对扁栀说:“停!不能再搞了!”
再弄下去她手没好他先被吓死了。
扁栀知道吓到周岁淮了放下银针很乖的应“好”
周岁淮却不信这姑娘对自己比对别人都狠他一语戳穿她“是不是准备自己偷偷搞?”
扁栀看不见人坐着文静又安稳老老实实的承认“啊被你发现了。”
周岁淮气死了不过也只能惯着她要做什么事情一向是谁也劝不住的周岁淮伸出手递到扁栀的跟前“那用我的吧。”
扁栀笑了笑“那你也不瞎啊我怎么知道银针入穴道之后的反应?”
周岁淮看着扁栀“祖宗那你先在我手臂上实验实验起码找准穴道的位置啊再说了我一个眼睛看得见的要是难受我自己知道不至于跟你一样流血了还觉得不疼而且你要刺什么穴道你说我可以百度看看有没有对准啊。”
扁栀不答应周岁淮就没收她的银针。
几分钟后。
顾言跟林灵在外头觉得房间里头声音有点奇怪。
两人侧耳听。
“哎——”是周岁淮的声音“这这好酸。”
听力极好的两个人。
顾言:“……”
林灵:“……”
周岁淮:“哎——啊!!!这好痛!”
几秒后。
周岁淮:“谋杀亲夫么?”
扁栀无奈的声音传来“别动就快对准了能别动么?”
几秒后。
周岁淮:“哎哈哈哈——这里舒服应该是这里了。”
顾言:“……”
林灵:“……”
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么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