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点头嗯呢。
等扁栀进了门周岁淮才收起伞看着刚刚秦储礼离开的方向轻声说了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年少的自己说的还是对秦储礼说的。
年少时他有遗憾觉得自己不够努力才叫扁栀蹉跎了那几年惹了那些个破事他一直心疼到现在。
他希望如果可以的话周恩幼可以一开始就选对人有人坚定的站在她身后护着她一辈子让他家的小土匪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笑。
这是作为父亲的私心。
扁栀进了屋里。
在玩的周恩幼跟刘书意转头过来周恩幼脸上还带着笑问扁栀“您刚刚在外头跟谁说话呢?”
扁栀原本可以随口回答可这一刻却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秦储礼的义无反顾又或许是为少年人的一片赤诚感动扁栀进门后轻声的说:“秦储礼。”
周恩幼:“嗯?”
扁栀笑了起来“跟一个叫秦储礼的男孩说话他跟你一般大。”
周恩幼转头那边毒蝎的人在催促她出牌她笑着从手里丢出一张牌回答说:“哦上次那个很帅的小哥哥啊我记得他。”
扁栀笑了笑抬步上楼叮嘱这些家伙别玩太晚。
步子才刚刚往上走几步周恩幼再次喊住了他“妈妈我之前见过这个秦储礼么?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扁栀闻言转过头。
客厅里周恩幼坐在沙发做中间的位置周围被人环绕着她咧嘴笑视线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纸牌然后又抬头跟她的视线对上。
“妈妈?”
扁栀点点头“嗯你小时候跟他是挺好的朋友。”
周恩幼“啊”了一句小狐狸般笑起来“我就说嘛我的记忆力这么好不会记错”把手里的牌一丢“王炸!哈哈哈我赢了来脸伸过来我给你画个大王八。”
扁栀看着周恩幼她像是又把这个问话给忘记了她摇了摇后上了楼。
扁栀计划着回a城了所以研究所的事情整个都拿过来全盘理顺中。
才刚刚着手呢五师兄匆匆驾车过来带着李玉从车上下来了。
“师兄你脸色”扁栀看着五师兄捂着肚子呢整个脸色惨白惨白的“你怎么了?”
“哎别提了食堂阿姨买了过期的肉我们全中招急性肠胃炎都挂水三天了还不见好转哥几个都在医院里住院了我今天也得进去实在是太痛了!受不了小师妹李玉得放你这里几天麻烦了。”
五师兄痛的不行腰都弯下去了几乎要站不住。
扁栀问要不要给他扎几针五师兄摆摆手说挂个水就能好丢了李玉匆匆又走了。
扁栀给所里打电话那头没人接听。
李玉背着一个书包抱着一个小毯子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
“哎进来吧。”
扁栀张罗着人进门李玉脱了鞋扁栀问他“你有不舒服么?”
李玉摇摇头脸上很是克制的担忧可眼底里害怕的情绪流露出来身子在小幅度的发抖。
“师兄会不会死?”
“不会”扁栀给他拿了双拖鞋“肠胃炎是很常见的病挂个水能好就当清理肠道了你没吃食堂的饭菜吗?”
李玉摇头“八师兄买了蛋糕我吃撑了。”
扁栀点点头指着客房“去吧你还睡之前的房间。”
李玉抱着小毯子走进去转身过来关门时扁栀看到李玉脸上挂着两滴大眼泪害怕又担忧低垂着眼眸很可怜。
扁栀叫人去了一趟医院。
整个研究院的人都在里头包括门口的保安大叔。
顾言回来汇报的时候都有点傻眼“说是吃了不干净的猪肉我去什么猪肉啊杀伤力这么大老大你是没瞧见里头有几个吐得苦胆水都出来了忒吓人了。”
扁栀皱眉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全都办理住院了么?”
“办了我走的时候叫了陪护的人每个人安排了一个他们那样子也确实要安排人脸白的人死人一样那阿姨自己也吐了一边吐一边愧疚的哭。”
扁栀又问“确实是肉的问题么?”
“是我问了食堂做饭阿姨她自己承认了冰箱里买的肉放在冰柜最低下忘记了那几天下雨视线不好她也没多看直接就拿去煮了过程中有点怪味她多放了很多花胶辣椒什么的味道盖住还不好闻出来这不出事了。”
“后来我去研究所里头看了医院嚯!那猪肉整个都发霉了也亏得他们吃不出来真服了。”
“老大”顾言调查这些是行为本能不过他也就是下意识这么做心思没其他任何一点想法“你怀疑这里头有猫腻啊不能吧他们也就是些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又不是什么关节骨干谁会憋着想法害他们啊?又没什么直接关系的利得好处就算要害那肯定憋着劲头找你这个所长麻烦对不?”
“应该没事我今天去医院好多肠胃炎的医生也说正常食物中毒嘛一般一倒就是一整片。”
“老大你要不还是抓紧时间搞规划吧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这里老是下雨太难受了。”
扁栀没多说沉思的时候听见花园里有玩闹声。
周恩幼跟狼狗在闹呢李玉坐在凉亭里捧着周恩幼的保温杯看着一人一狗安静的傻乎乎的笑。
扁栀轻轻的说了一句:“希望是我想错了。”
顾言:“啊?老大你说什么?”
扁栀摇了摇头重新低头看向电脑“没事儿。”
扁栀对数字一直很精通研究所的那些具体的研究事项五师兄知道拿捏进度她要做的不过是整体的筹算跟安排。
这些事情对扁栀来说很简单。
不过几天的功夫她就能处理好饭桌上顾言又问起什么时候能走。
扁栀这里刚要张嘴答。
那边李玉碰洒了一碗汤。
“咣当”一声声音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