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在继续站下去尴尬只会无以复加的时候扁栀从楼上下来了。
昨天周岁淮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抬手都觉得累捏着手臂下来时看到楼下的元一宁跟周国涛。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
“元姨周叔叔”扁栀把手从手臂上放下来眨了眨眼睛很自然的跟他们问好“早呀。”
“吃早饭了么?”扁栀说。
“啊”元一宁舔了一下唇其实吃了年纪大了没那么觉早起了就把饭吃了。
可元一宁没立刻回答看了眼厨房里的周岁淮。
周岁淮已经埋头做早饭了没再看出来。
“没吃的话”扁栀很自然的说:“一起吧?”扁栀笑起来“周岁淮会煎蛋跟烤面包还不错你们要试试么?”
上了年纪的人早上固定的早餐是白粥吃了这么多年了也不习惯别的可扁栀这么问元一宁立马就心动了。
扁栀抬手给自己把头发盘好又像是随口更加自然的说:“还是喜欢白粥”她朝厨房方向“周岁淮早饭可以有粥么?”
扁栀说话的时候带着清晨里暖呼呼的笑一笑起来大眼睛很漂亮。
周岁淮一转头就看见扁栀了他点了点头“有。”
扁栀笑了指着椅子叫元一宁跟周国涛坐下"周岁淮昨天回来的晚所以没过去跟你们打招呼原本早上也打算跟他一起过去看奶奶的。"
元一宁听着扁栀的话心里暖呼呼的。
她知道扁栀一定是察觉了客厅里气氛的尴尬所以才叫着他们留下吃早饭他们家里谁是什么习惯扁栀在周岁淮失忆时那几年的照料早就摸的透透的了。
可她现在表情很自然自然的说着这给给了他们好大一个台阶。
“元姨你是感冒了么?”扁栀又问。
“嗯有一点咳嗽一直没好吃了好多药了都不行最近也在调整作息。”
“现在天气变化大得好好主意身体。”
“你们也是”周国涛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新的中医院装修都已经彻底好了过去看了么?”
扁栀的中医院新址是周国涛选的他们还没要回来之前他已经安排好一切了连带着之前的中药铺都一起带了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去看不过胖子几个很兴奋的发来照片说装修的非常好很用心。
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建好了没理由不去她开过一张支票给周岁寒。
周国涛是长辈她不太好去说这种事更做不出给钱这种好像不太尊重的举动。
周岁寒没收说周岁淮既然跟着她了那边当做周家也的贺礼周家给的可能不太多希望她别嫌弃。
扁栀笑了笑跟周岁淮说了这个事。
周岁淮当时在厨房里忙只说了三个字“可以收”
扁栀便笑着收下了。
周国涛说:“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就开口家里的装修队保管给你弄的服服帖帖的。”
饭在这个时候好了四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只有扁栀一个人是自然的。
扁栀在这个时候又提了一句“元姨你咳嗽不好一定要注意。”
元一宁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扁栀又回到这个话题在察觉到周岁淮的眼神沉默的落过来后她懂了。
她眼眶微微红了一点筷子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对扁栀说:“嗯。”
“之前中医院好多病人就是这样”扁栀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家人闲聊的口吻“咳嗽了不注意以为是小问题时间到了就好了可时间一拖一天总也不好拖成了百日咳。”
扁栀转头看周岁淮“你知道么?”眼神间颇为认真的神色“还有人咳断肋骨的。”
周国涛在那边“真的啊?那可真得注意。”
扁栀点点头看了眼周岁淮。
周岁淮淡淡的开了口“大姑妈手艺不错回头叫她给您看看吧。”
“哎——”元一宁应的极其迅速红了的眼眶里泛着水雾扁栀跟周岁淮都看见了不过没人说“我回头好好看一看。”
这一顿饭吃的很愉快到底元一宁走的时候也忘记了要把带来珠宝给扁栀折回去又有点奇怪。
周国涛在一边说:“现在去做什么?回头找个时间再送还能再多见儿子一面。”
人老了对于人生的期盼就会从金钱地位权势变成家庭和美儿孙环绕。
周国涛跟元一宁也不例外。
好在周恩幼很贴心那一声爷爷奶奶一叫这两人能把眼睛给笑弯了。
后来元一宁的东西还是借着周家的聚餐送出去了。
那个时候周岁淮的剧已经拍完了到了周家聚餐的固定时间周岁寒过来喊人。
扁栀极其痛快的应了声“有空。”
晚上他们就过去蹭饭了两人穿着休闲服走进周家的时候元一宁眼睛又红了。
吃过了晚饭元一宁就把大盒子拿出来了。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也谈不上多稀罕是我这个做婆婆的一点心意说来惭愧好像我们除了这些也不知道还能再给你们一点什么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就管开口。”
孩子大了经济方面扁栀原本就很一骑绝尘元一宁跟周国涛想破了脑袋也确实想不出自己能为儿媳妇做点什么着急上火的嘴角都起了一个泡。
扁栀打开了盒子。
发现元一宁其实太谦虚了。
这并不是什么随手就能被拿出来的物件。
十二套珠宝物件从头饰到首饰甚至连脚链都有每一样都极其精美周家有过一段时间很紧张这些东西少说价值千万市场紧俏很容易变现可如今已经保存完好便也说明了这些东西是他们原就给周岁淮存的打定了主意任何时候都不许碰。
扁栀收之前看了周岁淮一眼。
有点太贵重了。
元一宁被一眼睛搞得有点着急她怕扁栀不收也怕周岁淮不让扁栀收。
“不算什么的就是些小玩意儿本就是给岁淮媳妇准备的这几个兄弟都有你们别不要啊。”
元一宁着急跟着周国涛跟所有周家人都有点急。
扁栀抿了下唇再次看向周岁淮。
周岁淮低低垂着眼看她轻声说句:“你的了。”
扁栀笑了双手伸过去在接回来。
“谢谢。”
元一宁心头大石落下一张脸都白了额头上的汗水渗出来真是急的。
直到扁栀收下周家人才露出笑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