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人围了上来再不走今晚非出事不可我忙摇晃了一下二哥的手叫他快走可二哥双眼赤红半句话也听不进去把老鸨提起来卡在桌子上手捏住她的喉咙恶狠狠的问道:“告诉我烟红在哪里?”
“在……在尚书府严尚书的庶幼子几日前……赎走了烟红。”
此时家丁打手已经围了上来要走已是不能我本想冒充哪家的公子逃出去哪知二哥一把扯掉假胡须目光冷冽的望着围上来的家丁道:“我是相府二公子不怕死的就上来!”
众多酒客中大多是常在京中走动的商人也有些是官宦世家的亲戚自然有人认得二哥乘众人楞神的功夫我拉了二哥就往外跑。
街上人多我们很快躲进一条巷子这下完了我回去最多被罚跪祠堂二哥非得给爹爹打死不可。
我四处找看了下心想先寻到一起出来的丫头婆子才是要紧一个不注意二哥就跑出了巷子。
他去的方向就是尚书府我急忙追了上去却听背后喊声震天倚红楼的打手们已经追了出来前面二哥不见了踪迹后面又有追兵我换了个方向继续跑喊声在背后不断跟上来我已经没有力气。
见前面一条黑漆漆的胡同只得硬着头皮跑了进去两条恶犬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眼睛发着幽幽绿光我腿肚子开始发颤一步都挪不动。
突然脚下一空随后我轻轻的落在房顶的粱柱上。
“公主得罪了!”
我缓缓转过身去是他!好看的眉完美的下巴扶在我腰间的手修长干净尽管换了身衣服他身上还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老檀香味。
这一个月我想我可能再也不会见到空明了我们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注定了我们会走不同的路就算那个夜里我们赤裸相对我在毒素催眠下对他做过不该做的事情可是事实是他是和尚我是公主。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们将来都不会再发生什么这便是命是我们无法左右的宿命。
我退了一步干咳一声喃喃道:“空明法师好久不见!”
“很久吗?有多久?一个月?”
他的声音似笑非笑带着些许揶揄我更加尴尬。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听说你佛心已失是因为我吗?”可是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用手反复的捏着袖子。
“公主再不放开我的脚这脚就要断了!”
我才看到正踩在他脚上白色的靴子刚才在胡同里不知道踩了什么上面一大片污渍。
我赶紧挪开脚又想到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更加窘迫害羞。
那时我被翠青蛇咬了空明给我放血总是用一把飞刀“嗖”的一声穿过纱幔扎在我肩上有次我问他为什么不把手伸到纱幔里割开伤口?是怕男女之嫌吗?可是隔着帷幔呀?
他简短的答道:“不是!”
“那这一定是你们药师殿的独有解毒手法通过这种隔空扔飞刀的方式“嗖”一声是模仿翠青蛇咬人时的样子把毒素吸引出来?”
他诧异的看我一眼又道:“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
“怕血溅到我的身上!”
我……!
时间已过夜里亥时如果我们再不回去爹娘一定会急疯的可是二哥不知去了何处红绣她们也不知在哪里。
空明看我着急不痛不痒的道:“现在知道怕了?装成男子模样去青楼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拉着他的手臂摇晃娇声道:“空明法师你能不能帮帮我?带我去找我二哥?”
直觉他不会拒绝我想起那时在宝华寺一日我馋得慌缠着二哥给我去山里打野鸡就着一碗寺里新磨的豆浆躲在房里吃得狼吞虎咽那日我没见到如往常闲庭散步的空明药师殿的诵经声响了一夜二哥说空明法师这是给我赎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