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邵熙道:
“下来吧!……你看!……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说话间
月邵熙把手里拿着的东西向闫墨川扬了扬。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好!……”
闫墨川轻功飞跃从屋顶上跳下来稳稳的站在月邵熙面前。
月邵熙迈步走进一个房屋把油纸包和酒坛子放在桌子上。
闫墨川睁大双眸打量着把油纸包打开。
香浓的烤鸡味道扑鼻而来。
闫墨川激动的喊道:
“哇!……好香啊!……”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道:
“别光看着快吃吧!”
闫墨川点头道:
“好!”
闫墨川动手扯下一只鸡腿递到月邵熙眼前道:
“呐!……一起吃吧!……”
月邵熙把鸡腿接过来眼眸看着闫墨川。
两人在桌旁坐下来。
闫墨川迫不及待的撕扯着鸡吃起来。
月邵熙吃着鸡腿提醒道:
“慢些吃!……别噎到了!……”
闫墨川笑了笑以示回应继续吃着烤鸡。
吃得差不多了闫墨川才想起来桌上有酒坛子。
闫墨川停止吃鸡拿着一个酒坛子揭盖后嗅了嗅惊呼赞许道:
“哇!……好酒!……”
“月寒!……我跟你说我要到钱的时候也会买酒喝可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
月邵熙道:
“我知道!”
闫墨川疑惑的看着月邵熙问道:
“你知道?……”
月邵熙把啃完的鸡骨头放在桌子上抬眸看着闫墨川道:
“我看到过你买酒喝所以才会给你买酒来。”
闫墨川看着月邵熙迟疑的道:
“月寒!……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了!……”
月邵熙一字一顿的道:
“我父亲说……你满周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从学会走路我们俩人的父亲就时常带着我们俩人来此处隐居!”
“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闫墨川呆愣的看着月邵熙稍许过后喃喃细语道:
“祁叔说……我病了一场……病好以后……把什么都忘了!……昨天晚上……祁叔才把家里发生的事告诉我!”
“我还说……怎么这么巧啊!……我刚认识的人也姓月!”
“我说了你的名字……祁叔告诉我……你就是月叔叔的儿子!”
“月寒!……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吗?……”
月邵熙轻声细语道:
“我说过……你才满周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从小在一起玩的弟弟我怎么会忘了呢!”
闫墨川满是歉意的道:
“月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竟然把你忘了!……我真该死!……”
月邵熙连忙道:
“别这么说!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你刚才也说了……你不是病了吗?……”
“闫冰你现在如何了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月邵熙问道:
“手臂的伤呢?有没有去找大夫看过?”
闫墨川看了一眼包扎着的手臂道:
“你帮我包扎的这么好还需要什么大夫!”
月邵熙道:
“那怎么行呢!我又不是大夫再说也没有上过药!”
“快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月邵熙连忙站起来拉着闫墨川没有受伤的手臂往屋外走去。
闫墨川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道:
“月寒!……我真没事!……不用去看大夫!……”
月邵熙沉声道:
“不行!……”
闫墨川无奈只能任由着月邵熙拉着去找大夫。
到了一家药铺月邵熙站在一旁亲眼看着大夫为闫墨川处理伤口上药包扎完毕拿出银子付了钱。
又拉着闫墨川走回雅轩居。
雅轩居的院子里
闫墨川停下脚步看着月邵熙问道:
“月寒!……你真的相信……我父亲不是真凶吗?”
月邵熙笃定的道:
“肯定不是!”
闫墨川疑惑的问道:
“你为何如此肯定?官府不是判定了吗?”
月邵熙道:
“因为最后获利的是月彦君而不是闫伯父!”
“因为闫伯父不会武功不可能杀那么多人!”
“那些人又不是傻子会站在那里一个个等着被杀吗?”
“他们就不会反抗吗?”
“如果闫伯父下毒害我父亲为何不逃走?”
“等着官兵把他抓去公堂上才开始喊冤不是有些晚了吗?”
“你可以去走访一下街坊邻居闫伯父是南临出名的善人。”
“路上遇到一个乞丐也会给钱给吃的。”
“遇到地方有灾有难的时候会出钱买粮食救济灾民。”
“说这样的人谋财害命有谁会相信!”
“只不过……官府有人拿了钱想要一手遮天!”
“我们两个当年一个八岁一个九岁根本没有能力去做任何事!”
“旁边的人看了想要出手帮助我们也担心被牵连祸及!”
闫墨川迟疑的道:
“所以……你说……你叔父……才是那个……谋财害命的人?……”
月邵熙道: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肯定是他!……”
闫墨川问道:
“那要如何才能证明呢?”
月邵熙道:
“我师父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让我放下仇恨!……”
闫墨川眸中含泪轻声细语问道:
“那我父亲的冤屈怎么办?……”
“难道要我父亲一直背着杀人的罪名吗?”
月邵熙道: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几天南临来了一个新上任的知县。”
“听说还是新科状元呢!”
“我特意和他见了几次面感觉那人还不错。”
“不如我们去找他问问吧!”
闫墨川道:
“祁叔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过去的六年里前后来过两任知县。”
“可是两任知县都和你叔父关系匪浅。”
“这新知县……能信得过吗?……”
月邵熙道:
“那人看着蛮真诚的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查找线索……我觉得还是从县衙查起比较合适。”
“当年的那些狱卒和衙役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个判定闫伯父是真凶的知县叫什么名字?后来去了何处?”
“我去找过当年在县衙里的潘师爷。”
“可惜他胆子太小什么也不敢说!”
“另外……我虽然觉得……月彦君是真凶……但是这六年来……他对我很好!……”
“我甚至觉得……他对我……比对兄长还好!……”
“只要我高兴不管我想要什么他都会尽量满足我。”
“兄长也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护着我!”
“有时候我想要达成的愿望如果叔父不答应兄长也会帮我说话。”
“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如果事实证明……叔父是真凶!”
“我希望官府治罪于他因为我实在……狠不下心来对他做什么!”
闫墨川点头道: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好吧!……那我们就通过官府来查。”
“大不了……如果知县不行我们就去找知府。”
“如果下面的官都不是好人那我们就去京城告御状!”
月邵熙点头道:
“好!”
闫墨川真挚的道:
“月寒!……我只是想给父亲洗刷冤屈!”
“如果查到最后证明我父亲是真凶……父债子还!……我愿意代替父亲向你赎罪!……”
“就算是……你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月邵熙道:
“放心吧!……那是不可能的事!……”
闫墨川道:
“我说的是万一!”
月邵熙固执的道:
“没有那个万一!”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