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碎发落到地面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瞳孔中破碎的琉璃花紧缩纤细的碎片凑拢到极致代表着主人发狂猖獗的情绪。
韶宁。
是他的皇姐。
他都能想象到当他现在拔出腰间杀人剑提剑进去杀了其他人时她看见自己的亲弟弟进来一定会会吓得尖叫再害怕地拉紧被褥生怕自己的身体被他看见。
他莫名感受到了亢奋。
她会厉声叫他滚会恨死他毕竟她的身子只有她夫侍能看在她心中任何一个夫侍都比他重要。
如果他不走呢?
兴奋痉挛地十指扣地疼痛让惊鹜的瞳孔一瞬间紧缩再恢复正常他不能再想了。
韶宁是他皇姐姐姐。
他费力站起身跌跌撞撞往白玉京赶。
回去的途中下起雪。
走到白玉京后落到身上的雪已经化了被打湿的衣服贴在他身上浇不灭心头的火气。
惊鹜脱去衣裳匀称性感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他随手拿了套干净的亵衣套上钻进被窝当无事发生。
被窝里一点都不暖和他手脚冰凉闭着眼思绪紊乱他想如果当时冲进去了——
韶宁一定会厉声叫他滚出去用最恶毒的话语咒他去死甚至用皇姐的身份压他一头。
他不听站在原地不出去以胜利者的姿态望向她。
其他人都被他杀了床榻上只剩下无助的韶宁。
惊鹜攥着韶宁手腕将她拉至身前她身上的被褥滑落他什么都看见了不该看该看的。
这个时候的她害怕得哭起来手脚并用地打他但是无能为力。
她抓挠的动作真的很无用一点都不疼不能震慑到他分毫。
他一只手甚至能扣住韶宁两只手腕如果嫌闹腾的话可以绑在床头。
她的嘴骂得太难听他就低头吻住她就像那日闯入她和商陆房间撞见他们正在拥吻一样。
一样的见了血她咬破了他的唇舌惊鹜满不在意他忘记了规矩束缚更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行为装点。
他想做就做了。
这才是魔的本性看不惯就杀想要就抢。
这就是她费尽心思要复活的魔族。
循规蹈矩都是废话强取豪夺才是本色。
‘你满意了吗?我尊敬的皇姐。’他每个字都咬得很轻听她的声音咒骂变成了求饶。
她终于肯对他低下头为前世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没有把她欺负得这么狠过这还是第一次。
惊鹜的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落到唇瓣时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疼得睁眼眼前是晦暗的屋子。
外头天已经亮了第二天没有下雪但是他的屋子一向闭得很紧不透露一丝光。
就像他的心思一样见不得一丝光。
惊鹜起身恍若无事地收拾残局。做完后坐在床榻上摸着受伤的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韶宁第二日起来已经是很晚。
她扶着腰推开门昨夜的雪不大不小落到门前后又化了一些。
融水冲走了血色只留下抓痕。
她疑惑地回头看向商陆“你拿我的石板来练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