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之边悠闲地喝茶边看热闹,他暗中思忖着,有样学样,上梁不正下梁歪,终于大弟子也体会到他面对不上进只顾忙内务的熊弟子时的悲催心情了,这很好。
巫止则怕把方清泽再气得憋出个好歹来,他拽了拽方清泽的衣襟,安尉地说道:“花花师兄,你思虑的太多了,那些老家伙的好东西都给自己或弟子们留着呢,哪会给我?既然给了,那定然是不重要的。再说了,他们给我就收,不要白不要。”
有的时候别人给的东西,如果不接受,对方不但不会安心,还可能会多想,会以为你不稀罕他的东西,转回头可能就说你高傲,看不起他呢?这些想法用在宗门长老身上,可能有些不合适,但也大概是那个意思。
反正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诟病,巫止想的明白,所以他又何必畏首畏尾,去操心别人怎么思考的。天命之子估且当着,自己先得到些实惠再说,反正他现在法宝多装备足腰包鼓,别人想羡慕也羡慕不来。
方清泽听了巫止的话,陷入沉思,他没再多说什么,但依然蹙着的眉头表示出巫止的行为还是跟他的三观不符,只是他见说服不了巫止,选择了闭嘴。
沈寒之瞧着他们师兄弟两人,一大一小都围坐在桌前,像模像样地说着对人对事的态度,皆然不同的处事作风,让他一时之间,倒是不好说谁对谁错了。
大弟子方清泽的性格,就决定了他过于谨小慎微,遇事反而有些放不开,而三弟子巫止现在刚满七岁,显得老成了些,也随意任性了些。
大体也是思想不受拘束,性子散漫随意,才会在悟性方便,远超旁人。
这样也好,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他便不再拘着小家伙,沈寒之暗中思忖。
沈寒之说道:“只是一些打发晚辈的小东西,泽儿不需要太认真。”
他从方清泽的话里也知道对方的意思,但沈寒之觉得,当做则做,还没有到需要顾忌别人的地步,即使他神魂缺失性情不稳,修为不如从前,那也不是别人可以随意欺负到头上的。
师尊都说话了,方清泽还能说些什么,他忧心忡忡地说道:“是弟子想多了。”
此时此刻,方清泽突然有种想把尉迟颜找回来的冲动,可他并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
沈寒之见他心结还是未解,无奈地摇摇头,开始琢磨要怎么掰一掰大弟子的性子。
方清泽喜欢宅在峰头,帮他打理庶务管教弟子,但其实方清泽只有宠师弟们了,却没有管也管不住。就目前沈寒之所看到的,三弟子巫止和二弟子尉迟颜的想法和行事,方清泽都左右不了,劝都劝不动。
沈寒之狠了心让对方去魔云殿受罚,结果也不怎么理想,把他们师兄弟凑到一起,方清泽立马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修仙者逆天而行,与天争命,大弟子这副作态真是让沈寒之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还要怎么操练才会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