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夫疼得惨叫一声,想要把小男孩扒拉开,却发现对方力气大的惊人。
在旁边围观的夫妻俩也傻眼了,赶紧上前拉住儿子让他撒开嘴,那是人不是吃的啊。
可小男孩仿佛听不到父母的劝告,他双眸凶狠地瞪了眼夫妻俩,嘴.巴里叼着还滴血的耳朵,中年大夫的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了。夫妻俩见状,惊骇地松开手,蹬蹬倒退了好几步。
但很快他们又回过神来,如果不拉开两人,任由儿子这么下去,他们请来的大夫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于是夫妻俩重新上前,一人一边按住儿子,目的是制住他。那大夫有了两人的帮忙,终于趁势摆脱开来,他大口喘着粗气,手指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侧,染了一手的鲜血。
“我的耳朵诶——你还我耳朵。”
大夫这无妄之灾受得颇冤,他接受不了没了耳朵,刚远离小男孩的辖制,就又主动凑了上去,想要抢回对方嘴里叼着的耳朵。
丈夫感觉儿子的挣扎越来越激烈,加上大夫失去理智地扑上来,他怕接下来控制不住儿子,让场面越来越糟,所以不得不伸腿踹了大夫一脚。
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发什么疯?不帮忙就滚,捣什么乱?”
大夫没防备他会踹人,竟然跌了个跟头,这一摔倒也清醒了些,他狼狈地爬起来追问道:“你儿子这是中邪了,我又不是道士,要怎么帮?”
妻子眼见压制不住儿子,也崩溃地喊叫道:“怎么办?小宝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家的你快想想办法啊。”
丈夫实际上亦是心乱如麻,可眼下情况根本容不得他松懈一丝一毫。
他把心一横,吩咐大夫替下妻子,让妻子去找家里的绳子来绑人,况且两个大男人压制着小男孩,总比一男一女要来得给力些。
时间度秒如年,等妻子拿着绳子回来时,两个大男人已经被折腾得满头大汗。三人七手八脚地终于合力将小男孩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累得全瘫在了地上。
缓了好一会儿,大夫复想起被小男孩吞下肚的耳朵,不禁哀怨地道:“我今天真是被你们夫妻俩坑得好惨啊。”出门还是全乎的,回来就变残障人士了,他要怎么跟媳妇交待呢?
丈夫闻言起身,同时扶起自己的妻子和中年大夫,边一起往外走,边不住声地道歉。
他不好意思地道:“真是抱歉,恐怕您的伤需要马上做止血处理,您放心,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会负,等着小儿这件事一了,我们全家都听您的,您说怎么赔偿我们就怎么赔偿。”
大夫叹口气,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妻子既担忧儿子,又对中年大夫的伤内疚不已,她见大夫翻腾药箱,似乎是要找药处理伤口,可耳朵那地方对方怎么看得见?犹豫地看了丈夫一眼,妻子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上去表示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