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个至亲之人比起薛墨的父亲她的爷爷任佑民才是最优选毕竟这两年薛墨和她父亲有多僵硬众人都看在眼里。
任佑民沧桑了很多命运对他有太多的不公女儿走得早留下的外孙女也死了儿子跟他争吵关系僵得厉害。
而现在他的孙女也疯了还变成众人口中的邪祟。
任佑民没有拒绝众人的无理要求只上山前向他们保证道:“我会把孩子们带回来的。”
大点的孩子又喝了兑有符纸的水强行撑起病体牵着或者抱着更小的孩子。
李涵算是大孩子牵了个四五岁的。
最前方神棍用绳子绑着薛墨在最前方走着她拧着小脸身上贴了很多符纸。任佑民走在最后护着孩子不掉队。
他们走得很慢直到黄昏才到目的地在后山一个较为平坦的草地上。
李涵、还有很多孩子小时候经常跟着任佑民来这里这是一块儿很好的游玩之地地面平坦远离山崖附近还有条溪流经过。
可现在这块曾经的游玩之地上多了个巨大的深坑它深不见底像是要贯穿整座山体李涵牵着孩子只是上前看了眼就吓得连连后退寒凉阴冷的恐惧感爬满她全身。
李涵退着退着靠到了神棍身上仰头就到神棍朝自己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要做什么”她问。
神棍笑了下没有回答。
任佑民见到深坑立马察觉不对“喂你要干”他刚走上来话还没说完就被神棍反手打晕了。
同一时间无数漆黑的触手像蛇一样从地下钻出来缠在所有孩子身上。
大多数孩子被这一变故吓得呆住还有少部分已经哇哇大哭起来。
“闭嘴!”阴冷的女声自薛墨口中传来。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因为那是已经死去的、薛婷的声音。
所谓的符纸根本就没有用薛墨轻松解开绳子走到神棍面前嘴角扬起笑着刚准备开口说话又瞬间拉下来一手颤抖着、艰难地向下抓起块石头要朝自己脑袋上砸来。
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不停闪着翠绿的光。
神棍说:“薛婷你不是想看他痛苦那就放他出来。”
话音落下薛墨眼里的光亮消失小小一个却神色凝重有种不符合年纪的沉稳他放下石头抬头看向神棍冷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声音李涵已经四年多没听到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听不见了一时间激动的心情竟是大过了恐惧与害怕。
那是属于薛诚的声音听声音他似乎长大了声音不再稚嫩带了几分成熟。
“你和薛婷是怎么进入她体内的这些孩子就要怎么进去。”神棍回答道。
“你这是在杀人!”薛墨不薛诚的语气很激动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想要上来阻止神棍可他到底用个八岁小孩的身体更甚者无数阴影汇聚的触手也缠绕在他身上将他捆绑在地小小一团。
“你们现代医学规定肉体的麻痹不算死亡只有脑死亡才算真正死亡。”神棍说“我只是给他们的精神或者说灵魂换个地方生活而已怎么能算是杀人呢最多是帮他们搬新家而已。”
神棍说完不知从哪变出把刀飞速刺进向他最近的一个孩子伴随着孩子倒地痛苦挣扎的声音其它孩子的哭声也接二连三响起。
在被绝望包围的树林神棍愉悦地笑着说:“来吧看着他让他的灵魂进入这副身体。”
神棍看向薛诚又道:“你不能控制这异能否则薛婷也不会通过对视成功进来。”
薛诚早在孩子倒地的霎那就闭上了眼睛可他的反抗微乎其微神棍将他拎起来强迫他的脸对准孩子笑着命令道:“睁开眼直视他看着他流血死去。”
神棍低头见薛诚仍旧没有睁眼反手又在孩子身上捅了一刀。
“噗呲”一声。
远处是声线各异嘶吼呐喊的绝望哭声近处是稚嫩痛苦、气息微弱的濒死呢喃它们此起彼伏交相呼应在薛诚的耳畔不停回想深深折磨着他。
他留下了绝望的眼泪反复地呢喃:“不可以不可以”
“睁眼他们就在这副身体里能继续活着。不睁眼你就要听着所有孩子的哭声听着他们在你面前彻底死去。”神棍说“他们因你而死你觉得山下的人能放过你吗。”
他又在薛诚耳畔轻飘飘问道:“或者说能放过薛墨吗。”
霎那间李涵看到薛诚动摇了因紧闭双眼而拧在一起的五官开始舒展神棍显然也发现了这点用鼓励孩童的语气温和道:“对睁开眼看着他们死去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温和的声音里是他毫不遮掩的恶意孩子的哭声渐小似乎也意识到结局早已被注定。
片刻后薛诚绝望地睁眼看看向地上已经气息微弱的孩子他的眼泪似乎也流干了只能沙哑地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
眼眸里翠色的光芒被迫亮起濒死的孩子彻底没了生息神棍拎起他瘫软还温热的身体嫌弃地丢到深坑里。
他们不停重复这样的过程属于薛墨的身体上眸子里的翠色越来越亮直到整个眸子彻底变成绿色再也回不去了。
李涵是最后一个死的因为薛婷中间突然出现说必须要把她留到最后。
于是李涵也跟着薛诚一样被迫又无可奈何地看着曾经的玩伴一个接一个死去。
在他们痛苦绝望、气息微弱的哭泣声里还穿杂着薛婷的笑声像恶魔自地狱传来的欢呼声又像是无处不在的阴影挥之不去蚀骨锥心。
最后只剩李涵时薛婷又一次出来了她说:“李涵你不是最喜欢薛墨吗总跟薛诚一起护着她现在我要让薛诚用薛墨的身体亲手杀了你!”
薛诚没有动手。
薛婷愤怒地重新抢占身体阴影触手缠绕在李涵身上将她举在天坑上她对同在体内的薛诚威胁道:“你不动手我就直接把她丢下去活埋了薛墨那么喜欢她肯定也希望在体内见到她吧。”
“要么你动手她进入薛墨体内。要么我动手她被活埋致死。”
绿色的光闪了两下薛诚重新出现他说:“我动手。”
声音沙哑语气平淡像是心死了般空洞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