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走到侯涅生身旁时白日又抬手触在后者颈间隔着纯白的衣衫他的指腹准确抹过一个微微凸起的圆形物件是用于装饰禁制颈环的黑曜石。
虽说知道禁制颈环对侯涅生完全没用但谁都没想将这东西摘下来白日是不在乎黑夜是拿它当标记那侯涅生呢
“就是这个吧。”白日语调平静指尖划过后不给侯涅生任何反应的机会越过怔愣住的后者继续向下走去。
侯涅生怔愣一瞬就立马反应过来白日是什么意思他“嗯”了一声跟在白日身后快步下楼。
而城堡里的黑夜:“?!”
我们不是一个频道上的吗?
为什么现在就我听不懂了?
四舍五入我自己不懂我自己?!
又过了几秒黑夜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惊得直接”卧槽”一声“不可能吧!?”
他眉头蹙起在脑海中飞速回忆和侯涅生初见的场景。
把大影帝飙戏装弱的这件事撇去看到自己拿出手链时他的反应身体紧绷笑的还有几分无奈而之后那些碎片式的记忆也随之出现。
侯涅生这人演技超高不只是仅剩不多的良心全部的心眼子也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而能让这大影帝都惊讶到绷不住表情的绝对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事实摆在眼前黑夜只能无奈接受现实自己和白日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就是这黑曜石。
黑曜石在侯涅生手上然后他通过某种方式转交到了许明渊母亲那里最后又成功交给了许明渊。
结果这至关重要的黑曜石还不等发挥作用就被黑夜重新塞到侯涅生脖子上当个装饰品戴着了。
而当时的侯涅生还偏偏什么都不能说一边要演戏装无知和娇弱一边还要想方设法往自己身边靠顺便还要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
黑夜:“”
想想都崩溃。
大影帝能撑那么久没被发现真是无愧他影帝的称号了。
白日和侯涅生走出医院大楼去往保安室的路上后者开口问道:“现在知道了需要拿回去吗?”
“不需要。”白日道。
他停下脚步又稍稍回头眸光接触到侯涅生的颈间。
不知是又感知到什么情感白日的眼睫轻颤两下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
他们走在不算宽敞的道路上阳光穿过清澈的云海照到白日身上俊朗至极的面容上披了层浅金色的纱黑曜石般的眼眸泛着如金砂的耀眼色泽。
温暖与柔和第一次在白日身上得到具象化那是种令人心驰神往的温度。
哪怕侯涅生在千百年前曾见过无数次可再见之时依旧是愣住了甚至伪装在眼底的冰雪也即将消融。
他听到白日说:“永远都不要放手。”
那语气如先前那般平静但却不再冰冷。
说完白日继续朝前走去因为没有主语这句话也便对谁都可以于是就变得隐晦而暧昧。
听到这话侯涅生该是开心的但他却偏偏没有开口回应只是浅笑着又沉默无声地看白日走向远方。
当距离远到白日要回头唤他的时候他又快步跟上去站在白日稍后一点的位置。
等二人终于走到保安室门口时贝岑烟的电话打来了“许明渊!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啊!这才过了几天!几天啊!又给我跑上热搜去了!”
“不说网上现在闹成什么样了你不应该在盛元帮忙找人吗?!怎么又回跑兴海来了!?”
“白日!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个解释!如果是黑夜忽悠你的就把他忽悠的话原封不动地背给我听!”
无辜躺枪的黑夜:“?!”
关我什么事啊!
这也能算到我头上吗?
白日面容平静没有丝毫犯错后的焦躁不安静静思考着该如何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他不可能将真相直接告诉贝岑烟但编造理由这种事情于他来说还是有些许困难的更何况贝岑烟也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
片刻后侯涅生率先开口:“还有人在讨论监狱的事情吗?”
这声音听起来不算冷如山巅融雪般顺着电话流入贝岑烟耳畔她之前已经和牧怀琴联系过了自然知道许明渊旁边还有一人
——来自天衡山无大事不下山的酆元。
事实上上热搜的也是这个酆元白日只是顺带的但凡不是白日长得好看可能就直接被忽略过去了。
但即便是顺带他也还被曝到网上了而舆论是把无形的利刃谁知道再发展下去会不会对许明渊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等贝岑烟回答只听酆元继续说道:“如果不能阻止坏事的发生就立刻让一件好事发生。”
“舆论也是如此既然无法掩盖负面的新闻那就放出一个更加正向的然后加以引导将前者彻底的影响盖过去。”
贝岑烟沉默片刻道:“许明渊把电话给你旁边的那个家伙。”
“给。”白日将手机递给侯涅生“组长叫你听电话。”
侯涅生接过电话的一瞬间贝岑烟就冷声质问起来“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就不能用别的什么新闻吗?!或者提前通知一下也行啊!”
“不说舆论导向问题还有那老人家会怎么样要是被某些有异心的异能者看到的话那些人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你想过没有啊!”
“你是天衡山的人平时搁山上躲着不接触外界不会有人敢去动你但是许明渊呢!你想过他未来会因此遭遇什么危险没有!”
“你那自以为是的行为完全是在把我的组员往火坑里推!”
贝岑烟的声音越发愤怒“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你我管你背后是天衡山还是什么其他东西大不了一换一拉你下地狱去给”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侯涅生打断贝岑烟的话语气坚定而真挚“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按理来说贝岑烟应该继续回怼侯涅生才对但她有种说不上来的直觉那人说的话是真的。
精神型异能者的直觉往往都挺准的但贝岑烟的脸色却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她怀疑自己这两天是不是加班太累了然后脑子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冒出这种奇怪的念头呢?
不等贝岑烟想明白缘由只听侯涅生语气平淡地吩咐道:“去警局调取李凡香的相关资料尤其是车祸的部分不用管真假把资料弄来就行顺便再弄个搜查许可证明出来。”
他抬眼看向保安室的大门又道:“证明的话最好现在就弄不然保安室很可能不给我们看监控。”
“还有李凡香的父亲李建成他的资料我们也需要尤其是死后葬在哪里这点也比较关键。”
“另外还有一个叫何蕊的女生她的信息最好也查一下。”
侯涅生又补充道:“上述几人的名字木子李平凡的凡香烟的香建成是”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东西!”贝岑烟忍无可忍地怼道“先不说你把我的组员拐走了我是你们天衡山的人吗?!我凭什么按你的吩咐办事!”
侯涅生无视贝岑烟的话继续补充道:“何蕊的话单人旁的何花蕊的蕊。”
“最后”侯涅生顿了顿道:“你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跟我口头争个高下的好时机所以不要纠结我来自哪里你又从属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