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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缱绻14(1 / 2)


x 在几人震惊且疑惑的目光中金槐只是平静地坐在最后排完全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片刻之后颜司苦笑起来“金队您到底有什么事想不开啊非要这样把自己搭进去”

金槐朝颜司笑了下却仍旧没有开口的打算。

这笑容很浅、很淡还不及飘散在车内的金槐香来得明显。

换做别人在场的几个早就动手了拷问和审讯的手段是一个比一个多。

可偏偏金槐是他们的前辈、更是长辈颜司几人差不多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步入成年的于情于理他们不能更不该逼迫金槐开口。

几人就这么僵持着良久岑憬看着金槐问:“金队您决定好了吗?”

金槐的语气平淡而肯定“我的态度足够明确。”

他视线掠过岑憬看向驾驶座上的萧问远“萧问远开车吧。”

他靠在后座眼帘半阖着年轻的外表下似乎装了个垂暮的灵魂平静冷漠的清秀面容零星有了点属于人类的倦态连看起来淡情的薄唇也在开合间变得生动长情“一个个的都别哭丧着脸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趁着还有点时间多跟我讲讲这几年发生的事吧。”

萧问远放慢了车速以颜司和岑琛为主几人七嘴八舌地讲着能讲多少讲多少把这几年里他们发生过的糗事和笑事都说了一遍。

时间一点点流逝即使再不想接受现实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几人还是将金槐送到了刊省的异能者监狱。

岑憬作为真正的执行人尽可能平静地给金槐戴上了禁制颈环但戴上的那一刻指尖还是在轻微地颤抖。

颜司和萧问远是后面才到总局的很多往事都不清楚但他和岑琛不同他们是真正意义上被金槐几个前辈看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年少时他们和贝岑烟一起送别了第一位前辈那些淡下的悲伤又欢乐的往事重新浮现。

而现在他和岑琛与后来的友人正在送别第二位前辈。

片刻之后岑憬再开口的声音有些哑“金队接下来您多加小心了。”

金槐确实需要多加小心这监狱里基本都是刊省分局抓到的异能者罪犯而他又是刊省分局刚成立没多久便下放过来的。

换言之金槐和监狱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罪犯都有仇而一旦没了异能傍身不用想都知道里面那些罪犯会对金槐借机寻仇。

颜司也想到了这点跟着道:“是啊金队您可千万当心着点里面关的那些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岑琛看了看不远处的警卫试探道:“要不我们几个跟您进去晃一圈再走?”

萧问远没有发表意见改变不了的事情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金槐稍稍摇了下头“无事你们大可放心地离开了。”

几人目送着金槐进入监狱颜司用手肘抵了下萧问远道:“萧问远问你个问题啊你见过金队打架吗?”

萧问远反问道:“你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会见过?”

颜司又看向双胞胎被寄予希望的两人脸色却都不怎么好看。

岑琛略显尴尬地回道:“说实话小时候犯错姐打我俩的次数更多至于金队的话他从来没动过手都是直接拿野草变长了当鞭子抽我俩。”

岑憬也道:“在我印象里金队确实没动过手。”

颜司扭头看向空荡荡的监狱大门心道那金队这和小绵羊和进了狼窝有什么区别啊。

担心的心情还没酝酿好岑憬又补充道:“但姐说过她的格斗术是金队教的。”

颜司当即扭头离开“走了说不定金队在里面过得比在外面还滋润呢。”

三人:“”

走得也太果断了吧

另一边监狱内的情况确实如几人预料的那样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金槐。

没人知道这个抓他们进来的人为什么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借机寻仇几乎是狱警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人走到金槐面前挑衅了。

那人块头极大他站在金槐面前无比凶恶道:“金先生你还记得我是谁不?”

金槐连个正眼都未给来人一边搜寻着人少且阳光充足的地方一边淡淡回道:“不记得但你最好别挑事让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待”

“你他娘的都没异能了还这么嚣张呐!”大块头男人恼怒地打断金槐的话“老子是来找你算账的没了异能你这小身板能抗住我几下!啊!?老子问你话呢!”

他又看着金槐嘿嘿一笑“说实话有没有说过你这皮相当真是不错而在这种地方长相不错的人往往都会”

金槐懒得搭理这人目光寻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当即抬脚离开。

大块头男人没想到自己会被这般无视有异能打不过便罢了现在都没有异能了对方凭什么还这么嚣张。

他愤怒地朝金槐冲去肌肉硕大的手臂高高抬起。

没人看清金槐是如何动作的但眨眼间大块头男人脖子扭转一百八十度倒在地上愤怒的表情定格在脸上凸出的双眼怎么都无法阖上。

一个与金槐体型差如此之大的人竟是被这般轻易地弄死了甚至在场众人没一个看清金槐是如何扭了对方脖子的。

金槐很少去解释什么淡或许是为了一劳永逸他拍了拍手边走边道:“我出生于灰色地带比起做人和真诚更先学会的是杀人和藏拙而你们还不值得藏什么东西所以离我远点我只是想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好好坐着而已。”

他的声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仿佛他们不是同类而是可以随意抹杀的异族寒凉得让这群穷凶极恶的犯人都感到可怕。

话音落下不少坐在阳光地下晒太阳的囚犯立刻撒腿跑到阴凉地去跑得一个比一个快生怕慢了就要被金槐扭脖子了。

金槐随手抽了个板凳找了处阳光充足又有些许绿植的地方坐了下来而后他看向不远处的尸体又道:“通知警卫把尸体拖走我不喜欢血肉腐败的味道。”

一群人吓得争相跑去叫狱警。

一分钟左右几个狱警颤颤巍巍地来把尸体拖走看向金槐的目光连敢怒不敢言都称不上。

不说这人是如何几分钟内就杀了个人的刚刚那几个来送行的异能者可都明着威胁过了敢有半点招待不周的地方他们几个直接就把监狱给掀了。

不管这人为什么敢把监狱当度假中心但总归是尊送不走的大佛除了好好供着没有第二个法子了。

几个狱警又看了金槐几眼继续颤颤巍巍地抬着担架走出去了。

金槐懒得去想狱警为什么会怕自己更懒得去解释什么他闭着眼静静坐在太阳底下安静且享受地沐浴着阳光。

突然金槐感觉有人靠近自己睁眼望过去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长相介于清秀和凌厉之间挂在嘴角的笑容却莫名让人感到恐惧。

“好久不见呀金先生你怎么也进来了?”

明明是在打招呼和示好可这笑容在阳光下却渗着可怖的寒意。

金槐对此并没有多大反应扫了眼青年空荡荡的脖颈道:“薛延你有什么事吗?”

会被关在异能者监狱里的都是需要佩戴禁制颈环的异能者而在刊省分局的监狱内无须佩戴禁制颈环又和异能者犯罪案牵扯重大的普通人只有一个

——与古方镇和界桥村都牵扯过密的薛延。

薛延并不惊讶金槐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毕竟他是这里独一档的存在真要认不出来才是奇怪了。

他曲起腿席地而坐在金槐旁边两手搭在膝盖上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吗?”

金槐不答反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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