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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赢小嘴叭叭叭。
吴王殿下都听傻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
说实话当皇帝谁不想?身为皇子他无限接近于这个位置可听到房赢的话李恪的信念动摇了。
他第一次换位思考。
发现做皇帝这种事……还真是风险极大难度极高好处很多弊端也不少。
自己的性格真的适合做皇帝吗?
不不不。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可房二郎说的仔细想想却又不无道理。
李恪脑袋乱麻麻的。
对面房赢依然在哔哔:“我就说当个位高权轻的就像姑父窦诞那样的他不香吗?”
“而且我告诉你。”
“人一旦到了岁数比的不是谁权力大谁的钱多而是谁更能活你熬死了比你厉害的你就是人生赢家。”
“比如你有竞争对手。”
“他再厉害再牛逼。”
“身体不行了有权有钱都调不好你直接躺赢……”
讲了足足一炷香。
房赢才说道:“所以说那位子不幸落在你头上了你没办法就硬接着吧。”
“如果不是你的。”
“没有硬抢的必要。”
“去安州好好的听从圣人的告诫为老百姓做些事实便可流芳百世。”
“即便是百年之后嘎嘣死了那你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因为你一直活在世人心中。”
临了。
房赢再次拍了拍李恪的肩膀。
“保重兄弟先走了。”
说着翻身上马。
他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旁边的地面。
那里有数根干枯的芦苇直立芦苇旁边还有几个极不显眼的小洞。
房赢嘴角勾起。
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后会有期!”
他双腿一夹马肚骏马扬起碗口大的蹄子朝着远方奔去。
“二郎!”
李恪站在岸边。
望着房赢离去的背影大声道:“若是日后到了安州记得找我!”
房赢没回头。
背对着李恪挥了挥手。
李恪静静的站立目送房赢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灰蒙蒙的寒雨之中。
他又站了一会。
转身跳上小舟行至大船登船而走。
片刻后。
他们刚才站着的土地忽然动了一下。
下一刻。
泥土开始翻滚。
几道人影竟缓缓从地底站了出来。
“呸!”
他们吐掉干枯的芦苇吸管晃了晃满是湿土的脑袋。
紧接着。
河畔之上。
陆续从土中站出人来。
放眼望去陆陆续续的竟是延绵了两里之遥。
其中一人吩咐道:“去将吴王和驸马的对话原原本本的上报圣人……”
“剩余人随我一起。”
“暗中护送吴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