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舟抬手赶走肩头的鸟沉着脸看向朔风“玩够了没?”
朔风被他盯看着不寒而栗连忙抿嘴吹出一声低鸣那一对红嘴相思鸟扇着翅膀回到了枝头。
南栀没有发现陆凌舟的异样转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朔风。
“小大人会鸟语?难道刚才也是……”
朔风微微侧过身子背对着陆凌舟朝南栀嘻嘻笑了几声“不过是雕虫小技。”
“怎么会这太厉害了。”南栀由衷地赞叹。
眼见陆凌舟面色愈沉焱风走到两人中间朝南栀行礼并道:“天色已晚我这就派人送少夫人回侯府。”
南栀收笑看了眼头顶的星月时候确实不早了。
“那就有劳小大人了。”
载着南栀的马车朝着安远侯府的方向摇摇晃晃而去。
这边朔风正要上马却被焱风先行一步。不仅如此他还伸脚把朔风踹下去了。
“焱风你有病呐。”朔风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自己的屁股叫骂道。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纤细的手掀开车帘一角“去把琉璃搬到季舒朗的床上务必要让庆阳亲眼瞧见。”
朔风瞪大眼睛“督主督主你换个人……”
那女子怀了孕身子可沉了!
车帘落下焱风立即勒紧手中缰绳两匹乌骓嘶鸣一声撒开蹄子疾驰而去。
朔风一脸呆滞吃了一嘴巴灰。
***
庆阳公主喝下王御医开的安神药睡到夜半突然醒来。
她连声呼唤殿中却始终不见其他人的声音。
“都死去哪里了。”
公主连声咒骂不得回应只觉得更加口渴。
她无奈地披上外袍起身两手各执青瓷莲叶茶壶和茶杯牛饮好几口才解了口中干燥。
房门被打开外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时辰已晚院中的小灯早已熄灭。外头黑乎乎一片看着公主莫名害怕。
“嬷嬷、嬷嬷……”
依旧没有人回应忽然听见一声枭叫公主害怕地护着肚子后退几步。
她抬头望去发现一只身形硕大的枭立在游廊上利爪上挂着一件雪色兜衣兜衣上绣着一株红杏。
大枭黝黑的眼睛凝望着公主她却突然不害怕了心头隐约浮起一阵怒意。
大枭张开翅膀朝着游廊尽头低飞公主亦跟随。
越靠近游廊尽头男女间缠绵悱恻的声音便更加清晰。
“季郎…啊慢一些小心别伤着我们的孩儿啊……”
“琉璃我的琉璃。”
床榻吱嘎晃动的声音突然加快紧随其后的便是两人似痛楚似欢愉的尖叫声。
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滑落公主却仿佛没有感觉到。
她站定在门口沉默了许久。
“季郎…你、你爱我吗?”
“当然我季舒朗这辈子只爱琉璃。”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公主神色癫狂地冲了进来。青色、雪色的衣裳在地上纠缠不清床榻上一对男女亦赤裸着身体缠绕在一起。
她看清楚那对男女的相貌发了疯似的大吼一声随即抄起小几上的青色缠枝莲纹花瓶朝床榻上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