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兮一旁喝着粥道:“鬼妹妹是瘦了不少可咱们的灵蛋却是胖了不少呢。”
灵蛋捏了捏身上长出来的肉叹道:“如果能把我身上的肉分一点给鬼鬼就好了。”
夏侯云兮一下子将满嘴的粥喷在了对面白若鬼脸上。
药园子里的药草已经到了可以收获的时候了。
白若鬼撸了撸袖子拿起了镰刀铲子和篮子。
有的药草根部才是药物有的药草则是果实才有药效。不过大部分药草的药物部分是叶子。白若鬼认真地一株株分辨摆好生怕弄错了哪怕一片叶子。
轻沢离告诉白若鬼昆仑虚山下有个名为仙人镇的镇子镇子里有个名为天济大药房。天济大药房的老板冯一手经常收购他种的药材且价格合理从不欠钱。
将药草全部采集完后白若鬼抬起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想怎么把这两大箩筐的药材送往山下。她所认识的人当中对这里熟悉的是有不少如学堂的先生老师轻箩汐暖两位学姐以及和她一起住的夏侯云兮。麻烦先生和老师多少是会过意不去的至于轻箩汐暖两位学姐虽然经常帮轻箩学姐递信但终归不太熟络还是少给她们添麻烦吧。
最后白若鬼只能认定了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夏侯云兮。只是想到这镇子上一来一回得耽误两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耽误了两天的课程有些难过。
将药材提回大殿后白若鬼一如往常地在干完活后跑向药园子后面的山上在山腰间的那棵通天大树下停下了脚步。本是想一如往常地练习法术没想在大树下看到了别的人影。
只见原本她坐的地方一个少年抱着画板而坐一边抬头赏着景色一边双手沾着颜料作画。
竟是他千煞风!
自那日轻箩学姐与她说这个人是天煞孤星后这个人便好像从身边消失了一般再没有见过他。没想今日会在这里再遇到!
白若鬼悄步走上前看了看千煞风正在画的画忍不住赞叹道:“画得真好看!”
千煞风因画得十分专注并未注意到身后有来人的气息这一个突然的声音令他手一抖将画笔扔出了老远。在回头看了一眼白若鬼后他仿佛被吓到了一般一下子挪出了好远的距离。
白若鬼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回是你怕我了。”
千煞风拾起画笔仍然保持着不靠近的距离“谁谁怕你了!倒是你应该怕我!你不知道我是天煞孤星吗?若是跟我在一起你会倒大霉不说也许连小命都要栽进去!”
白若鬼拍了拍屁股坐下望着千煞风而笑“我才不信这个邪!”
千煞风怔了怔“你真不信?”
白若鬼点了点头“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白名若鬼。”
“好……好特殊的名字。”千煞风汗颜。
白若鬼已经习惯别人对自己的名字评价继而道:“你在这儿生活多久了?好像对这里很熟的样子……”
千煞风挠头“我从小便是在山下的仙人镇子里长大的只是这昆仑虚我和你是一样时间来的。”
白若鬼大喜“那你知道仙人镇里的天济大药房吗?”
千煞风点了点头“知道啊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治病的药都是从那个大药房里买的。那里的药可灵了!”
“太好了!”白若鬼开心得快要手舞足蹈“你……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说罢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忙?”千煞风笑问。
白若鬼悄悄一笑“帮我把药材卖给天济大药房。”
千煞风一头雾水“什么?药材?”
白若鬼便把自己在朱雀塔照料药草的事说了出来“我对这里不熟只好麻烦对这里熟悉的你。”
千煞风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白若鬼连忙道:“什么条件?”
千煞风看了白若鬼一眼眯起眼睛“做我的朋友。”
白若鬼汗心想这算哪门子的条件连忙答应。
“那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里汇合我把药材带来交给你。”
“好!一言为定!”
千煞风的画还没画完于是继续画画。白若鬼一边打坐一边好奇和他聊天。
“你真的是阎王的儿子吗?”
“嗯我爹确然是阎王殿里持掌生死簿的秦广王不过我娘是个凡人我从小是随着娘亲在仙人镇里长大的。我十岁的时候娘亲就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人世。后来我一直寄宿在养父养母家。说来也挺好笑的。我一直以为娘亲死后去了地府一定一直和爹在一起。几个月前我曾尝试乘着鬼门大开闯入地府见一见爹顺道见一见娘亲。没想爹没见着娘也没见着却让自己成了冤魂被关入地狱。幸而那个百里阴阳的转世百里天衡大闯地府时惊动了看守地狱的鬼兵让我乘机逃了出来。”
“那你来这里修仙是为了有道一日修成仙身可光明正大地进入阎王殿见爹的吗?”
千煞风却摇了摇头“不是如今见不见那个所谓的爹已经无所谓了。我修仙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强的能力强到能够复活一个人。”
竟然是和自己一样的目的!白若鬼震惊不已“所以你也是想修成神对吗?”
“成神?”千煞风忍不住嗤笑“成神做什么?做神可是很麻烦的。听你这个语气莫不是你想修成神?”
白若鬼红着脸点了点头。
千煞风上下打量了白若鬼笑呛“哈哈哈哈你的这个目标有点……忒大了。”
白若鬼轻声哼道:“我知道这条路很遥远很遥远可是我会努力……”
千煞风仍然笑得无法抑制“你也是想复活什么人的?”
白若鬼点了一下头“嗯。”
千煞风终于止住了笑不用问也能想象得到白若鬼是要复活什么人“真好至少你还记得你要复活的人的模样记得过去与他们的点点滴滴。可我只知道那个人曾经带给我无与伦比的温暖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记得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我记得。我只想见她一面哪怕只是看看她长着什么模样。”
听着千煞风感叹的语气白若鬼一头雾水不太明白话中意思。既然想要复活那个人那个人对他来说就一定很重要很重要。
既然那么重要的人怎么会连她的容貌都记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