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白若鬼虽是继承了魔尊之位却真的空有其名身上一丝修为都没有如同平常凡人只能徒步离开。
说来白若鬼自己也奇怪都道是食万兽之王血可获得千年修为自己明明是因吃了灵蛋的血活下来的却为何仍然一丝修为都没有。
或许那些修为全都用来保命了吧。
行了三四日。
白若鬼想这番徒步走下去得走一个多月才能到达昆仑虚。而昆仑虚巍峨的山脉攀爬不得只有飞上去。
苦恼之际行到一客栈前。
肚子确实饿了白若鬼捏了捏包里零星的几个铜板走进了客栈。
要了一些茶水和两三个包子老板不给座位她只好坐门口吃。
突然一个人影路过身边熟悉的气味令白若鬼不由好奇抬头望去。
只见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与她一般的一身黑衣腰间还挂着诸多丁当作响的宝贝。那女子的面容好生熟悉!
白若鬼想起了小时候为偷改生死簿闯地府路上被人贩子绑架之事以及被小黑附身后爬太白再度遇到的少女。这个少女定是那盗墓贼花落影了!
真是好巧一愁恼爬山之事便遇上她。这次也许还可找她帮忙。
白若鬼拍了拍身子站起时又一股奇怪的感觉涌来。
是妖!三四个妖族的人正往这边赶来!
白若鬼出神时只见那四个妖族之人已经走到跟前路过她的身旁径直走入客栈。
下一刻只见鸡飞蛋打客人四处奔逃之景。
那四个妖怪露出狰狞模样将花落影逼到了墙角威胁道:“再不把我妖族宝物交出来休怪我们四兄弟不客气了!”
花落影随手掏出一个东西抛到空中大喊:“给你们就是了!”
当妖怪争抢着那抛来之物时花落影身子一晃大步跑出了客栈。
白若鬼连忙跟上。
不久那四个妖怪发现花落影给他们的是个假货咬牙切齿地追来。
花落影跑了许久才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身影吓了一跳一边跑一边向后面的人问道:“你你跟着我做什么?不怕被连累一起成为那妖怪口中食物吗?”
白若鬼如今已不是从前的模样花落影自然认不出。
白若鬼诚实道:“我想爬山不知姐姐可有飞行的宝贝了?若是姐姐能助我他日我定当回报万分!”
花落影气呼呼道:“我如果有飞行的宝贝还用得着这么苦命地跑吗?”突然想起了什么变得更加气愤“我曾经确实有一件可以飞行的毯子无奈被一个叫白若鬼的小破孩拿走了!”
白若鬼一愣“她她怎么拿了你的毯子?”
花落影道:“那毯子认了她作主人可不是成了她的毯子不就是她拿了!”
原来是这样啊!白若鬼大喜心头呼了一声:万里红!
花落影继续跑突然感觉上空一阵清风抬起头只见那个原本跟着自己的少女已经坐在了她曾经在皇陵偷的飞毯上。大惊!
白若鬼伸出手道:“需要我载你一段路吗?”
花落影毫不犹豫地翻身来到飞毯上。
飞毯加速行驶下一刻将那追来的四个妖怪远远甩开。
“花姐姐是拿了妖怪的什么宝贝竟让妖怪如此穷追不舍?”白若鬼好奇问道。
花落影瞅了瞅白若鬼得意道:“你猜我多大了?”
白若鬼一头雾水看花落影的模样十五六岁正想说出猜想突然愣住不对明明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前花落影就已经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了。可她怎么看也没有一丝成长变化啊!难道她也修仙不老了?
花落影见白若鬼一直不说话耐不住性子解释道:“其实我都快三十岁了!是不是不相信?其实多亏妖族的这个宝贝是它让我长生不老的!”
白若鬼终于明白花落影所偷之物了。
花落影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若鬼蹙起眉头道:“话说你是谁?和白若鬼是什么关系?又如何从白若鬼手中得到了这飞毯?”
“我……我是……”白若鬼突然恐惧起来。
她是谁?
是白若鬼吗?可她如今的这副身子骨周身的皮肤眼睛甚至这一头乌发都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
白若鬼没有回答花落影的问题,幸而花落影也没有多大兴趣想知道。
沉默了会白若鬼问道:“姐姐打算接下来去哪里?”
花落影毫不犹豫地回答:“鬼尊之墓。”
要说白若鬼经历诸多是非已经长大那花落影便是更加长大成熟了。身为盗墓贼的她如今口味已经重到非万年以上的墓不能满足。
鬼尊已经逝去三万多年即便是真有坟墓作为鬼界至尊之墓定然极其隐秘机关重重危险重重。
白若鬼惊讶地看着花落影“你去那里偷什么?”
花落影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见已经远远甩开那四个妖怪花落影站起冲白若鬼道了句有缘再见一个翻身从飞毯上跳了下去。
要是十年前花落影怎么也要把飞毯夺到手再走如今飞毯这种小宝物她已然不放在心上。何况飞毯认了主人她即便是有心想夺一夺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白若鬼看着花落影身影远去竟对这萍水相逢之人也有了不舍情绪。此次一别人海茫茫又不知何年再见。
有了飞毯相助白若鬼用了半天的时间便到达了昆仑山上。躲躲藏藏地避着山上仙人的耳目又费了老大的周折穿过玉虚峰巅的强大气流最终好不容易来到了昆仑殿前。
已是天黑。
昆仑殿的大门亦是有灵气的断不会给陌生人开门而只要熟悉的人轻轻一碰它就会自动打开。
白若鬼伸出手在白色的大门上点了点大门立刻大开。
白若鬼有些惊讶昆仑殿的大门竟然还认得她!
夜空中的月亮越发明亮万籁俱寂。这诺大的昆仑殿似乎比往昔更加清冷孤寂。
白若鬼走在其中看着这熟悉的景色眼睛渐渐湿润。
十年她足足迟了十年!
她究竟错过了世间多少事!她的承诺她的理想她的一切究竟迟到了何种不堪的境地!
她不知这世间是否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墨清明尊上她的师父是否还在等她?
一切是否还来得及?
想着白若鬼加快了步伐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曾经住过的地方。
她的屋子被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布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里面所有摆设一如最初干净没有灰尘但也没有丝毫改变仿佛一直在等着她回来一般。
白若鬼再也忍不住拼命地抽着鼻子下一刻直奔书房。
往常这个时候墨清明应该还在书房看书。
行到半路白若鬼突然想应该先做一碗羹给尊上送去于是又跑去了厨房叮叮当当地忙碌了一番。
不久白若鬼端着雪花神羹怀着激动不安的心情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灯火静静摇曳。只是坐在书桌旁的人不是白衣尊上而是一个美艳之至的女上神。
后土上神放下书本站起静静地打量着推门而入的黑衣少女似乎早料到她今个会回来没有半点吃惊。但见她同往昔相比简直面目全非且身上散发浓烈的魔尊气息有些心颤。
白若鬼亦是看着后土上神惊了惊又惊了惊手中雪花神羹落下洒了一地。她害怕般退了一步不解地问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昆仑殿?尊……师父呢?我师父呢?!”
第一次对能够经常伴在墨清明身边的女人有了防卫感害怕感。
这十年她不在的日子里是不是眼前这个女上神一直伴在他身边?
一个上神一个至尊男未婚女未嫁又门当户对再经常在一起这中间哪还有她的情感可以插足之地!
后土上神嘴角扬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宏音道:“你师父?你也有资格叫墨清明师父?算了受人之托我也不与你为难了。想见墨清明?跟我来吧。”
白若鬼狠狠低着脑袋跟着后土身后而走。想着马上就要见到朝思暮想之人她的心中七上八下。
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最亲近的人啊是她最喜欢的人啊!可这个不堪入目的她该如何面对?
突然有一瞬间她想逃。然而身子完全不听使唤犹如一个被牵线的木偶跟着后土上神来到了昆仑殿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