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西尔斯城的时候姜予安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只一年多的时间这机场似乎就大变了模样。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有坐错航班以及机场上指示牌用三国语音标注着姜予安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回国了。
“很惊讶?”
就在她一边看着巨大的变化一边往出口走的时候从身后传来熟悉的语调。
蓝色眼睛染着白色的毛发的男人朝着自己大步走来依旧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好像是伤到了腿。
“别看了确确实实是瘸了。”
ellen把一顶编织帽扣在她头上因为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站立歪着身子看她。
姜予安从诧异中回过神目光往下:“……怎么回事啊?”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傅聿城出事的时候他压根就不在国内已经回到了西尔斯城。
而最后一段时间他虽然是从医院离开可那身伤也没有那么重……
ellen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环顾了一下崭新的机场。
“怎么样老家的新基建很不错吧?”
“是挺令人诧异的。”
姜予安实话实说丝毫不遮掩她的赞叹。
一个城市好的变化总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而脚下的这片土地也算是她重生的第二故乡。
哪怕她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
就像和傅聿城相处的那四年她不愿意承认和那个魔鬼有那么多还算美好的共同记忆可那也是事实。
不可改变。
ellen语气骄傲:“有我在这里自然是很不错的。”
而后他才慢慢地把自己腿上的事情简单带过。
要将一片混乱的土地重新归于安定避免不了发生战争。
于是从前的小打小闹只是为了争夺利益的打架变了味道直接上升到了战争程度。
基于那四年他们在当地修建医院、学校、以及各种公共设施的功劳再加上傅聿城的死亡很大程度刺激到了他们的兄弟于是化悲愤为力量这座城池如今已经自成一道力量。
只不过战争嘛难免会让人受到一些无法逆转的伤害。
死去的人无法再复活。
子弹刺进骨头里也再让他没有办法正常行走。
“是不是很震惊如今我已经是西尔斯城的酋长了一切民众公认的大家可喜欢我了。”
ellen用夸张的语气在姜予安面前显摆。
姜予安一脸无奈瞥了一眼周围来往的人:“大家都喜欢你怎么那么多人路过也没有见有人停下来给你打招呼?”
“哇要命!”
ellen被戳破心思恼怒地掀了她的帽子揉乱她的头发。
姜予安吵着去追他想要给他一拳:“你是不是有病啊!”
男人腿长可惜那拐着的腿到底是不方便。
很快就被姜予安追上只仗着身高把帽子高高拿起拿到她够不到的地方。
编织帽本来就不是她的她也懒得去抢只报复到了就行。
给了人肩膀上重重一击之后她便推着行李箱给他一个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