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乔狩义一听贺子期要升堂亲自审这一桩案子就觉得有些不妙他想先行离开去安排一下。
不料就听贺子期对他说“乔大人这案子咱们一起来审吧。”
乔狩义强笑着答应了“好啊。”这下他想走都走不了了他只能吩咐心腹走走一趟儿子那里让他派人去警告那个马老太别乱说话!
可惜这个心腹最终没能将话传到乔英哲那里他刚出来就被贺子期的人跟上了最终他晕倒在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所以当升堂时乔英哲看到坐正中堂的是贺子期而他爹却在旁边落座时当即傻眼。
乔狩义隐晦地朝他摇了摇头乔英哲的心一沉黑着脸站在一旁。
在贺子期升堂期间柳城县衙里挤满了围观的人。
这种私通案比杀人案还夺人眼球让人激动。
等两造(两槽)人员站好乔狩义才发现他派人去请的周状师周渤没来!
行了他已经能预见此案的结局了。
乔狩义有所不知他派人去请周渤周渤也给他面子已经在来县衙的路上了同时也大致地了解了一下案子可等他听到升堂的人是县令大人贺子期时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他也知道自己此举多半会得罪乔家可他也没办法。他要是一现身就说明自己选择好了站队乔家但实质上他对乔家并不那么看好。前任县令被乔家坑了一把离开了柳城就这样乔狩义都没上位成功。
而现任县令贺子期在外还是有点名声的听说其接任张献之位后将昌黎治理得井井有条。他总得看看县令大人的本事才好站队不是?
最开始他愿意来是来传话的人说升堂的是乔大人他给个面子来就来了。
可在半道上就听闻升堂的人换成了县令大人!
这就不一样了县令大人上任十来天了今儿是头一回露面并主持公务周渤觉得这架势不对他怕县令大人上任后的第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直接出城了。他去了隔壁县亲戚家打算在那小住一阵等两虎斗出了结果再回来。
这案子其实是一件糊涂案。
马老太一口咬定自家大儿媳齐贞娘与其表哥孟云私通除了强调自己亲眼所见之外没有其余的人证物证却坚持要将这对奸夫淫妇浸猪笼。
而齐贞娘坚称自己与其表哥是清清白白的并且愿意以死明志。
马忠平本人则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老娘还是相信媳妇。
另外齐贞娘想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后和离并带走唯一的耳朵有疾的女儿。马老太和马忠平都不愿意、
其难点就在于齐贞娘是否与其表哥有私谁都拿不出来证据。
薛诩做为替人犯(被告)状师此时最先说道“请对方出示相关证人证物证明齐贞娘与其表哥苟且私通。”
“凭啥要我证明?叫齐氏证明她的清白啊!”马老太暴跳如雷。
薛诩不为所动他不是被吓大的“证据呢?”
马老太:“我亲眼所见还能得假吗?她是我大儿媳如果她不做那种丢人的事我何必揭开这样的丑事?”
旁观的人都觉得马老太的话有点道理。
“这位大娘说得对啊俗话说家丑不外扬如果真没有这样的话她何必揭开丢自家的脸?”
“可怜的老太这对男女也太不要脸了在人家家里就弄起来!”
……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和帮腔马老太得意地瞟了薛诩一眼。
薛诩突然道“马老太我知道你和隔壁的小叔有一腿。”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撕了你的嘴!”马老太这回是真跳起来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证据?”
“我亲眼所见!”
“狗屁!”
“确实是我亲眼所见如果你觉得我说假话了那你自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马老太一噎。
“你这是污蔑我!”
“我污蔑你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马老太一噎。
贺子期就在上面静静地看着薛诩发挥想着必要的时候再推他一把。
旁观的人里有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嘀咕“一般这种事不都是女的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吗?这个状师怎么去为难一个老太太?”
薛诩看着对方突然道“你昨晚丑时杀了一个人。”
对方瞠目结舌“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要乱说啊!”
“我没有胡说我亲眼所见。”
薛诩话落小胡子中年男周围的人都一哄而散离他远远的把他当成了杀人犯似的。
小胡子中年男跺脚“你胡说我没有杀人!”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没有杀人?”薛诩反问。
小胡子中年男急急地说道“昨晚我没有出门!”
“谁能证明?”
“我小儿子。”小胡子中年男他前两年丧妻都是和小儿子一起睡的。
“他在丑时的时候看见你在家吗?能确定你在家没有偷偷出去杀吗?”
小胡子中年男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那个时候谁不是在熟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