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已经做不到?了,钟尧想。
但现在,这种执念的参与者好像只有他一人,亦欢这辈子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无论他俩已经一起经历了多?少事?情,无论是?否已经相熟,无论是?否亲吻过,亦欢却?始终对他抱有一定?的距离感,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进一步。
他总觉得贺亦欢在他面前无论多?放松,总有一根弦是?紧绷着的,似乎他内心深处有一种警惕的潜意识,不愿意沾染任何麻烦,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意被扯进纷繁复杂的感情中,谁都不能轻易闯入他的内心。
是?自己给他上一世留下?了太深的阴影吗,以至于这辈子天生的排斥感情?还?是?被爱情诅咒折磨了二十多?年,已经形成了生人勿近的习惯。
钟尧忽然觉的,是?该时候采用更激进的方法了。
贺亦欢用钟尧面前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对了钟尧,你知道特调局吗?我们这次案子的委托人。”
钟尧看着他,脸上露出恰如其分的疑惑:“不知道。”
贺亦欢不敢相信钟尧身为妖医竟然不知道这种重要消息,赶紧给他科普了一通,末了道:“他们头儿,那个叫周京的不是?个好东西,刘常乐和颜柠还?行,我记得刘常乐是?个银杏树妖,我一会儿可以问问他听没听说过这个槐树妖。”
“嗯。”钟尧给他添了点水,“那我们接下?来呢?”
我们?
大?中午的,实验室里的人都去吃饭了,贺亦欢也本以为钟尧跟着他忙了一上午,可能会厌倦,再麻烦他挺不好意思的,没想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钟尧对于参与这起案子的积极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白?来的苦劳力不用白?不用,反正是?老汪给补贴。
而且上午如果不是?钟尧这个专业医生在他处理脑垂体分析实验的时候,一直有问必答的给他补充脑垂体相关知识,实验的进展可能不会这么?顺利。
“接下?来我们该查这槐树妖是?怎么?选择受害者的了,切入点就是?谭哲,”贺亦欢怕钟尧反悔,立刻笑眯眯地站起来,“景文?胡同六十八号院,咱们打个车去?”
“好啊。”钟尧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什么?,也跟着站起来。
贺亦欢边往外走边披上外套,却?忽然听到?身后当的一声响。
他立刻回头,只见桌子上的茶杯倒了,里面的茶水泼了钟尧一身,淅淅沥沥地顺着钟尧的腰腹往下?流。
“啊对不起!烫着了吗!”贺亦欢赶紧扑过去,抓了好几张桌上的抽纸给他擦。
然而钟尧就穿了一层薄薄的黑色衬衫,已经被水全部打透了,透过湿透的衬衫,能清晰的看到?衣服下?面腹肌的块状结构和线条。
真奇怪!自己的衣服有那么?长吗,能甩到?桌子上的茶杯?
“我没事?,水不太热。”钟尧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的脾气向来很?好,随手甩了甩手上的水滴,“餐巾纸可能不太够用,有毛巾吗,我想擦一下?。”
他抬手的时候腰腹的肌肉线条在浸湿的衣物下?越发明显,贺亦欢的脸有些烫,视线就像是?被吸铁石吸走似的忍不住往钟尧的腹肌上飘。
他赶紧低头转身:“有,你稍等一下?。”
贺亦欢自从知道他俩之间可能有过故事?以后,就刻意回避和钟尧的肢体接触,不想被卷进前世的烂摊子里来,然而老天不知道有什么?恶趣味,总要创造这种机会给他。
这种长在他审美?点上的男人简直是?他的死?穴。
他翻箱倒柜找毛巾,完全不知道身后钟尧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嘴角勾了起来。
“找到?了。”贺亦欢拽出一条未拆封的毛巾拿出来,转过身正要过去,忽然原地窒息——钟尧竟然把黑衬衫脱掉了,修长强健的上半身反射着茶水的光泽,胸腹处漂亮紧实的肌肉清晰可见,完美?的几乎能让人当场喷出鼻血来。
之前贺亦欢也不是?没见过钟尧的腹肌,但那时候在地宫里黑灯瞎火只能看个大?概,现在却?是?近距离、强光源,连随着呼吸而起伏的微小幅度都看的一清二楚。
“给给给你!……拿去擦擦……”贺亦欢面红耳赤的背过身,伸出一只胳膊向后晃了晃,示意钟尧自己拿。
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贺亦欢奇怪的回过头——只见钟尧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距离近得能看到?睫毛,感受到?他的体温。
钟尧一把抓住了贺亦欢的手腕,深邃如墨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你搞出的乱子,不应该你亲自动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钟尧:我媳妇儿,想怎么调戏怎么调戏,老天爷都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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