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警察来草草结束了这场闹剧。
他过后的好多天没有来上学而来上学的时候又是一脸骄傲。
班级里的同学又惧又好奇平常有几个和他玩得好的叽叽喳喳的问他:
“你老爹没事情吧?”
“你那天喊说在校外欠钱是真的是假的?是被那个叫山鸡的混混收保护费了吗?”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有人率先发问自然就有人听好些同学围住了他。
他面上的表情自满中又有隐隐约约的不屑:
“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脑袋有了一个窟窿养养就好了!”
“而且刚刚那个傻x不要命了?什么收保护费什么混混山鸡哥是我的大哥带着我玩游戏的!”
“整个游戏厅都是他的他不但认我做兄弟还带我打架带我玩老虎机教我怎么赚钱!”
“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说他坏话我连你们一起打!”
这话镇住了不少人连带着吓到了刚刚好心问话的那个同学同学在对面小狼崽子一样的目光下有些害怕慌得要命。
有平常和他关系好的同学打了个哈哈:
“那怎么欠了钱呢?”
“你老爹给你还钱了吗?”
话题被打岔那个痛殴自己老爹老娘的同学美滋滋的从书包里面掏出了钱得意洋洋道:
“有我把钱都要过来了!”
钱要过来了可以还完钱重新开始了。
但这只是正常人的想法。
而非常不幸的是这个同学是个赌徒。
几十张百元大钞被他摊开握在手里组成一个由金钱拼接的扇子。
红色在他的手里飞舞宛如那日中年汉子额头的鲜血但他却浑然不觉:
“怎么能还钱呢?”
“我这钱一还我不就一点儿都没有钱了吗?”
“没有钱的话我还怎么做老大请我的兄弟们打台球吃饭?”
“而且我自己总得花钱吧?”
“不能搞了这么久自己什么都没捞着啊!”
“我准备去‘投资’一下我知道有一个老虎机很红等我多翻一点点钱再把这钱还了还不迟。”
“到时候钱还了我也有钱花钱再生钱嘿嘿嘿我的好日子就来了。”
记忆中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只定格在那个死气沉沉天光将落的傍晚。
因为没过几天他便不太正常了。
他就坐在我的身后不远处我耳力极好能听见他不断用双手敲击抓挠着自己的头的声音。
头盖骨敲击声很沉闷隐隐令人胆寒。
他的神情很颓废精气神反复都被抽走了一般不断地碎碎念:
“奇怪我赢过的呀怎么会不对呢?”
“我赢过的”
“我知道了是那个老虎机被还了我得再去找一个旺手气的老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