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窈解开下组木牍。
一片写有:一别。
另片写着:好眠。
第三组木牍的左片是:阿兄我怕。
右片是:不怕了。
最后一组木牍。
左片上写着:众生目中从无我。
右片是空的没写字。
“呵——”尉窈长吐气息觉得自己想复杂了。以此种方式写此等不被常人理解内容之人很可能是长期在此劳役被人欺辱又与家人失散终被逼疯了的小宫女或小阉宦。
她仔细重看前两组。
第一组的“潜于周围”四个字写得靠下与木牍上端留有距离。
第二组左木牍的“一别”二字是顶着木牍上端写的;右木牍的“好眠”二字相反临底端书写和上端空着不少距离。
颇像填字猜谜。
尉窈没时间耽误在无聊事上便把它们全搁回木箱里。
该物归原处了。
她把木箱重新拖回倒数第二间库房该摆回柴火堆的摆回去原先在灶膛里的也填回去……而后尉窈侧目看着那几片木牍又孤零零躺在箱底有点替它们、替木牍的主人悲哀。
连当柴烧都得排到最后难怪此人能写出“众生目中从无我”。
尉窈沉思着返回第五间屋取来行囊笔在“众生目中从无我”的另块空白木牍上写下“从此我为众生目”。
把这组木牍重新绑起打成活结然后尽力往灶膛里头填。尉窈认为书写者十有八九不在人世了那就期盼着此灶重燃时早些烧给对方吧。
已经补了一组她干脆全补上。
一别……算了。
吃饱……好眠。
“哈。”她觉得这么诙谐补上悲观之意顿消。
继续下一组。
可信死后转生?
金刚……潜于周围!
最后一组木牍。
阿兄我怕。
不怕了……欺我者皆杀!
次日。
过了午时送饭的没来陈书史来了跟随她的两名奚官全都面生。“尉女郎家远不如早离宫半日?”
“我也是这样想幸亏陈书史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找谁带我出宫。”
“呵我带你来的自然我带你出去。不过按照宫规我得检查尉女郎有无夹带这里的书籍。”
与此同时风尘仆仆的百骑人马来到了旧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