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莹润的玉手握住自己的手,云亭唇瓣动了动,刚想要继续说什么,却听到下属开口。“王妃,王爷,到了。”
秦南星收回眼神,看向被暗牢中的下属打开的玄铁牢门,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没有想象中的刑具,也?没有五花大绑。
只有一?个衣衫狼狈的男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地面冰凉,秦南星一?踏上去,便感受到了从脚底泛上来的寒意,身子轻颤。
见娘子如此,云亭眼神微变,抬手将娘子拦腰竖抱起来,将她放到了门口,随后瞥了眼牢中那个软绵绵的没有生气的男人,语调凉薄,“将人丢出来,弄醒。”
“是。”
将瘫成死狗似的宋仲和从牢房内拖到走廊后,另外一?个牢中下属已经拎着一?桶辣椒水过来,面无表情的泼到宋仲和身上。
力道均匀,一?整桶辣椒水全都泼在他身上,没有半点溅到不远处的云亭与秦南星身上。
若是她没有看错,这?些辣椒水跟长了眼睛似的,全都钻进宋仲和身上的伤口。
那些伤口,看起来似乎是鞭伤。
被辣椒水一泡,昏死的人立刻尖叫起来。
宋仲和疯狂嚎叫,浑身火辣辣的,宛如被火焰燃烧般,这?种痛苦,不亚于上刀山,下火海。
秦南星看着这?副画面,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宋仲和,前世的夫君,这?一?世,看到他这?么狼狈,真大快人心。
云亭真是懂得如何让她高兴呢。
小声在云亭耳边道,“他身上的鞭伤,是谁弄得?”
这?里没有刑具,也?难怪秦南星会觉得奇怪。
如果燕辞做的,那么燕辞定然是想要审问宋仲和,想要从宋仲和嘴里撬出什么东西。
云亭见自家娘子竟然关心他的伤势,心中不悦,薄唇紧抿,嗓音低沉清冽,“为何如此关心他,难道……”
“胡说八道什么!”还未听完他的话,秦南星便没好气的打断,如水的眼眸凝视着他,眼底泛着隐隐的怒气,“这?算什么狗东西,你何须放在眼里。”
他是气昏头了,差点忘了,在自家娘子心里,宋仲和一?直都是狗东西来着。
顿时眼尾带笑,将人搂在怀中哄,“娘子,是为夫错了,你莫要跟为夫见识。”
而距离他们不远处将宋仲和按到在地上的下属沉默看着将军与夫人秀恩爱。
他手下疼的挣扎的宋仲和,挣扎了许久后,方如同死狗般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凌乱的发湿淋淋的贴在脸上,本来尚算俊美的面容此时扭曲可怖,“星……星儿,是,是你,吗?”
“快……救我。”
“星,儿,嗷……”
侍卫踹在他的心口,“闭嘴。”
他们夫人的闺名也?是这种人可以唤的吗。
云亭哄好娘子,亦是听到了宋仲和不怕死的话,冷笑一?声,刚要上前,却被秦南星握住了手,对他摇摇头,“别急,我来。”
她对云亭之前的醋意,已经很?习惯,不过不想由着他罢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仲和,向来绵软的声音清冷,“宋仲和,你身上的鞭伤是燕辞让人干的对吗,他想从你口中知道什么?”
“若不如实回答,继续泼辣椒水。”秦南星目光落在还有?半桶的辣椒水上,虽然刑罚很?多?,但是这种最简单的,无异于对现在的宋仲和而言,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