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外面风大裴獗出门就有人牵了踏雪过来候着。
裴獗一声不吭接过缰绳便翻身上去朝冯蕴伸出手。
冯蕴犹豫着走近。
“将军我可以骑马。”
裴獗道:“马匹没有富余。”
也就是说没有多余的马匹供她使用了冯蕴接受了这个结果将手伸给他。
裴獗握住没动“前面还是后面?”
这是对共乘者的尊重冯蕴想了一下“后面吧。”
坐后面的话她可以搂他腰也可以不搂。坐前面就是他搂着她没得选择而且他总是顶得厉害她也不好受大白天的还是不要尝试了。
裴獗没什么情绪示意她踏着马镫然后托住她便安稳地放在了他的前面。
冯蕴:……
“驾。”
裴獗双腿一夹马腹踏雪便扬蹄而去。
一众侍卫仆女被丢在脑后。
光天化日下当街共骑幸好她荤素不忌看得开。
就是呼啸而来的冷风刮得她脸痛。
突然明白为什么裴獗总抱她坐在前面了可以挡风啊。
裴獗将披氅拉过来披在她的身上。
冯蕴说了声谢声音太小被风吹散想来裴獗是没有听见没回应冯蕴便不再说了。
街道上没有百姓沿途偶尔巡逻的士兵会立在一侧等大将军马匹掠过才抬头来看几乎看不清他身前是个什么人……
冯蕴暗自庆幸大将军骑术好少了她丢脸的机会不料迎面就看到濮阳九从伤兵房过来。
为了方便转运伤兵伤兵房离城门不远濮阳九看到两个人骑一匹马先头以为自己眼花。
待看见果然是裴獗抱着小娇娘过来当即暗骂一声。
刚给他收拾完烂摊子啊又去招惹?
是嫌他太清闲了吗?还是觉得今天精力都发泄完了神清气爽可以挑战一下强大的自制力了?
濮阳九牙槽都快咬碎了看着马匹风驰电掣地撞过来他不闪不避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长街中间愤愤地盯住裴獗。
冯蕴率先撞见他的眼睛当即被看得头皮发麻。
好幽怨的眼神!
濮阳医官是看到她跟裴獗共乘一骑心里不舒服了吧?
冯蕴想想大满描述的那不可描述的一个时辰刚生出点不自在踏雪便突然扬起蹄子嘶鸣一声……
然后载着她和裴獗从濮阳九身侧掠了过去。
速度快得冯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远去三丈开外了。
“裴妄之!”
背后传来濮阳九愤怒的吼声。
“你站住!”
他气得快炸掉了。
冯蕴也听得头皮发麻。
“将军濮阳医官唤你。”
裴獗嗯声“无须理会他。”
他怕濮阳九在冯蕴面前再胡说八道些什么冯蕴却下意识往马头坐了坐离他远着些暗骂了句渣男。
然后忖度上辈子裴獗和濮阳九的关系。
这一想便想出了许多蛛丝马迹来。
大满所说的关起来共处一室上辈子不止一次。
只是那时候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裴獗有那方面的嗜好当他是身体不适可他有什么不适的?根本就没病呀。
冯蕴同情地回头看一眼风中伫立的濮阳九更同情自己。
“将军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在听到他们的事情时冯蕴原本是不想管的可刚才碰到了濮阳九他那双眼里的愤怒和悲愤刺激到她了。
她无心伤害别人却实实在在伤害了。
罪魁祸首正是身后这个男人。
她不是很客气说得便有点阴阳怪气。
“精力旺盛就是好什么都可以来一口胃口大吃得杂……”
裴獗视线投向她的侧脸“嗯?”
马快风大他没有听清束着那窄细小腰的胳膊紧了紧“你冷?”
他浑然不知冯蕴在说什么语气带了点不可多得的关怀也让冯蕴适时的冷静下来……
且不说她本就没有资格管裴獗房里的事就说人家两个藏着掖着不就是怕人知道吗?
知道秘密没什么好处戳破人家的秘密却有极大的坏处暂时隐忍吧反正裴獗也不会碰她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事不招惹大魔王最好……
冯蕴清醒过来低声道:“不冷。”
裴獗但凡再多问一句也许她就忍不住要说了。
可裴獗望了望她的侧脸选择了沉默。
城墙上适时传来的大吼声也抢在了他的前面如雷阵般突然爆发不是欢呼而是从无数人嘴里同时传出来的如同呐喊般的叫骂。
冯蕴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仰头望去。
裴獗也听见了放缓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