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了吗?你快着些。”
他不说话双眼出奇的亮也出奇的狠眼尾红得不像话吃人一般粗粝的揉她。好几次她都觉得那层布料要让他磨化。
野兽会钻进来比野兽已经钻进来了更吊人心野兽在门口徘徊也更令人崩溃。她头皮是麻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快意突然顺着尾椎窜上大脑……
空白一片灭顶般的眩晕她死死掐住裴獗的脖子这一刻分不清前世今生。
“将军呃……”
裴獗好似没有听见。
扣住她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那劲腰疯狂得如同幻影整个内室都是靡艳的气息……
恍恍惚惚间冯蕴看到窗户上的小风铃。
一晃一晃的在风里传出细微的铃声窗户上还挂着一张“福”字剪纸。有些旧了褪去了本来的颜色应是昨年主人家留下来的。
而此时屋子的原主人去了何处已不得而知……
这便是乱世。
今日是你的明日便是他的。
这便是乱世里手握重兵的将军。
现在是她的。
“夫主……”
一声呻吟如奶猫似的裴獗猛吸一口气疯了般摁住她的后腰然后紧紧贴着她闷哼长喘。
“将军起开要闷死我了。”冯蕴喘声带着他的轻颤。
又叫将军?
他黑眸满是狠和欲。
冯蕴猜裴獗其实常常都想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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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并州下起了绵绵细雨……
得了大喇叭的北雍军很是得意了半天出了不少骂人的大才他们编出押韵的句子换着法的往恒曲关喊话。
仅仅半天齐军便无力对骂了。
对于那个抬上城楼有扩音效果的大喇叭他们觉得奇妙其声效远大于营中号角也通过北雍军得意的喊叫得知那东西是出自冯氏女郎之手。
意外诧异气怒不平。
齐军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反而是被冯蕴生生打脸的萧呈最为平静。
“今日阵前便溺者杖五十。”
皇帝的处罚刚下来时营里士兵都不服气。
可当他们知道那个女子是便是冯氏大齐未来的皇后便哑声了。
该打。
对着陛下的女人做那样的事五十军棍是仁慈。
夜色当空细雨将堂院内外笼罩得阴暗莫名。
灯火照不透萧呈的脸。
他平静地安排军务平静地跟谢丛光和寇善讨论战事也平静地为冯蕴辩解。
“十二娘落在敌军手上身不由己此时做什么、说什么都非她本意二位将军莫与她计较。”
谢丛光和寇善嘴上说着裴狗可恶逼迫冯十二娘挑拨离间。可私心里却觉得陛下这位嫡妻对他似乎并没有传闻里的那样情意坚贞……
城楼上那几句听到的人无不说那女郎对陛下满是嫌弃。
女郎早投了裴狗怀抱就他还看不穿。
二位将军很是同情萧呈在他面前抢着请战。
“陛下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不攻城我们会被北雍军骂到军心涣散……”
萧呈默然片刻“让燕不息明日入城再请和谈。”
他知道对方在等着他攻城也知道今日齐军营里军心浮躁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轻举妄动中了裴獗的诡计。
“营里将士多行安抚朕自会出兵。”
谢丛光和寇善都有点急躁可皇帝的平静说服了他们。
到底是久战沙场的老将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裴獗造利器辱我此刻断不能称其心意。”
“按兵不动将裴獗围死在并州城。”
萧呈嗯声慢慢抬袖从桌案上抽出几张纸。
“明日起不可在城门乱骂但可以齐声劝降。”
一个人的声音太小只要人多又何尝不是大喇叭?
谢丛光拿过黄纸一看。
有对敌军士兵说的。
“生是同袍死共爷娘。”
“胜有何欢负又何憾。”
“乱世彘犬莫笑夜郎。”
“放下刀枪即可归乡。”
“……”
还有几句像是歌调不知是对谁人说的。
“锦被不复暖衮衣渐也宽。长日望高台弦调为谁弹?”
“君不见台城旧路双飞燕倦夜无归巢已寒。君不见天子戢兵走千里空床辇路思团圆……”
谢丛光看着下面的句子太缠绵不适合劝降。
尴尬地抬头就见皇帝面色晦暗。
“着军中乐士谱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