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蕴娘。”裴獗在她嘴边低低说像是哄慰“我们可以。”又一次哑声“可以的。”
冯蕴无力回应些什么想着外面全是人想着敖七唤她“女郎”时焦灼的声音情绪便透出急切。
紧张让她紧得窒息裴獗提口气由慢到快两个人的脸都被灯火映得通红难受也都是共同的感知汗水直滴彼此的心跳在沉闷中共颤……
外面有人。
有人在……
会听见他们。
两人默契而克制没有再出声。
偶尔短促的几道喘息全掩在雨声和风声里那些凌乱不堪的紧贴的剧烈摩擦也全数融化在纠缠的气息中让火光幻变成一层层的战栗。
冯蕴意识飘忽不定。
上辈子的画面便那般奇异地浮现脑海。
那次他回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棋盘就摆在冯蕴的房里就像是一道他们之间的鸿沟和屏障。
但那天他没有再看一眼那棋盘。
深渊般的眼眸里是冷漠的怒火。
“拿出去烧了。”
他是盯着她说的。
棋秤被一脚踹翻那是大将军受到愚弄后的愤怒。冯蕴看出来了裴獗想砸碎了拿去烧掉的不是棋秤……
而是她。
“将军……”
她拢着衣裳起身世家贵女的矜贵让她情绪极是内敛便是在这番艰难处境下也能从眉宇间透出来几分端庄……
她很害怕但还想维系自尊。
“小满为将军斟茶。”
“滚下去。”裴獗面色很平静。
所有的愤怒全在那双燃烧的黑眸里。
冯蕴朝仆女示意一眼。
众人便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她不敢再惹他轻声道:“将军不想跟妾对弈那便不下了吧。”
裴獗不说话。
在她面前他大多时候都没有什么言语那天也没有他欺身上来扼住她便摁在榻上纱帐微晃他甚至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调整去适应便横冲直闯。
“将军。”
情急下她眼泪横流。
失声喊出指责。
“你说话……不算数。”
她呜咽控诉。
裴獗黑眸沉沉一言不发。
掐住她的腰释放出滔天的狠意。
从头到尾没有对她说一个字。
就好像她只是一种可供玩乐的器物没有情感也不会疼痛他可以冷着脸对她做那样的事看着她崩溃乱颤看着她泪流满面而无动于衷。
“愿赌不认输……将军……何堪君子何堪丈夫……”
他从来不是君子。
他更不是她的丈夫。
她忘了。
他只是个武夫是个残忍暴躁手染鲜血的武夫即使曾经耐着性子陪她下了一个月的棋愿意顺着她以弈为赌也无非是猛兽在咬断猎物脖子前兴致上来舔一下猎物的伤口而已。
那不是怜悯只是为了猎物更鲜美。
那夜的痛让她三天都没有缓过来。
她咬伤了他也咬伤了自己破碎得像个无助的娃娃。
可即使那样他也没有完全得逞。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冯蕴的体质极是罕见紧张时寸步难行……
两人绝妙的不匹配好像天生就不该在一起。
他纵是千方百计想撕了她也很费了一些时日……
直到他认栽。
用尽十八般武艺弄得她妥协求饶方才如鱼得水慢慢尝到个中妙处。
大抵好吃的美味总得费些工夫那时候她很不待见裴獗可渐渐的好了伤疤便忘了痛终是欲罢不能。
明明没有情的两个人竟可笑的和美。
身心的转变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为此惶恐不安。
许是少女纯洁的心灵里总会盼着那么一点虚无缥缈的情感先得有情有义方能倾心交付。又许是身体契合过后就会盼着灵魂也能相拥。她总想在裴獗身上找补一些情意得到那些可以令她心安的宠爱。
比如有一个孩子。
可裴獗给不出情感也不肯给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