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幽香闯入鼻尖裴獗低头。
冯蕴愉悦地叹气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男人喉结滑动眼睛几乎要喷火……
空气里漫开一阵媚香。
裴獗扼住她的手用力拉开。
“哦……”她说不出话手死死揪住男人结实的胳膊楚楚可怜“不要折磨我了……”
裴獗垂眸与她鼻尖相抵“还要不要大兄?”
冯蕴双眼放空做梦般喃喃“要。”
“你……”
裴獗的喉咙像卡了石头声音沙哑得厉害。
“混账东西!”
“要……”
失了神智的女郎喃喃着只剩那个字很犟。
裴獗恨不得掐死她。
要是可以他也不愿在她不清不醒的时候要她。
那种割裂的颠狂是媚药诱导而生而不是情由心生。
就如萧呈和淳于焰所说如同强迫非大丈夫所为……
“没带珠媚玉户。”他皱着眉头微微喘气“你要忍忍。”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他的气息无孔不入。
冯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便想到那极是骇人的大野兽又害怕又期待但乖乖点头。
他又说:“我差人去找濮阳九了你再坚持一下……”
冯蕴这才意识到他说的“忍忍”不是她以为的“忍忍”恍惚间抬起雾淅淅的眼“唤他做什么?你是不行吗?”
她快被毒性折磨死了。
再看他从开始硬到现在圣人也该崩溃了他却心不在焉好像在防备着什么。
“你不要我是不是想着李太后是不是想为他守着……”
毒性攻心的冯蕴不仅不讲理还胡搅蛮缠无理搅三分。
她几乎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反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裴獗:“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守着就是留给她的。”她声音里有娇软的怨气跟清醒时相比就如同换了个人恣意而凌乱一张白皙的脸上含嗔带怯如夜下的幽昙勾人魂魄……
裴獗气恨得捏一下她的腰听她娇呼又低头亲她的脸颊低哄般叹息。
“全留给你的。”
“我不信。”控诉般说完她抬头咬他喉结又不解恨似的握住他上上下下疯狂滑动裴獗被她刺激到大手托住她往上一提那隐忍至极的器物便重重抵上去青筋盘虬其巨惊人无匹……
冯蕴受不住这样强势的碾压和搓磨呼吸吃紧无措地抓住他的胳膊好像听不见他的话眼睛模糊一片沉浸在自己混沌的思绪里胡言乱语。
“解药……把解药给我我难受我难受得快死了裴獗……”
“好。”裴獗看她娇不怜受大概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能叫出他的名字面色好看了几分低头轻捋她潮湿的耳发“等下喂你。”
“不等不要再等……”
“我去洗洗。”他尾音从鼻翼里飘出来难抑难耐。
冯蕴受不了。
他其实更受不了。
用被子盖住她很快去净房。
冯蕴听到里间的水声眉头打结似的蹙起来。
混沌中她想到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裴獗……
上辈子她也讲究好洁到极致不仅对自己对他也同样要求可一个军营里来去的男子哪会像后宅女子那般成天收拾自己……
但裴獗其实也尽力按她的要求去做了。
如果没有李桑若存在他们上辈子也会长相厮守吧?
她突然有点难受好像心脏破了一个大洞毒性不仅滋生爱欲还会催化情绪她想到他们的三年想到无辜的渠儿蒙住被子默默淌泪……
好半晌被子被人揭开。
裴獗坐下来轻抚一下她凌乱的头发粗糙的指腹拭在她的眼角。
“哭什么?”
冯蕴转过来扑入他的怀里。
他没有擦拭精壮的肌体上布满水渍凉凉的她受不得地抖一下裴獗便又将她放回被窝手慢慢滑过去轻抚她着火一般的娇柔……
冯蕴轻哦扭动着贴上去。
“将军……”
“我不想……”
他不想在这里要她可冯蕴听不了他的解释不等说完便怒了长睫下的双眼委屈异常。
“那你把萧呈的羊毫拿来。”
裴獗喉头一哑“做什么?”
冯蕴:“你管我……”
裴獗抬起她的下巴。
虎视眈眈眼底是掠夺的渴望静默片刻野兽猎食一般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脖子没有用力轻轻地蹭。
“将军……”她猛地喘了一下那呼吸停在她的颈间好像随时会咬穿她的喉管冯蕴让他刺激得浑身汗毛倒竖。
一口就咬在裴獗的肩膀上。
许久。
“痛快了吗?”他问没有听到声音又将她的头抬起来看一眼肩膀上的牙印拇指抚住她的唇“这么会咬。”
冯蕴脸颊微红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娇声婉吟一把媚骨仿佛要化开。
夜雨一阵接一阵地落下刚转小的雨势片刻又猛烈起来带着狂风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天幕被人捅了个漏这才会有那样多的雨水铺天盖地往外渗……
淳于焰几乎要被那水声淹没了。
他的住处不在侧院离冯蕴有些远。
当然这是冯蕴的认为。
其实这两夜他就住在隔壁。
不从一个院门入旁人察觉不了他们的卧房只有一墙之隔。
淳于焰存的是什么心思不可告人连他自己想想都忍不住鄙视。
常常出言调戏偶尔动手动脚谁看了不说轻浮无耻?但即使冯蕴住在他的庄子要让他去侵犯她他竟然也做不出来……
不是不敢是不想。
冯十二说他下作他承认。
可似乎又无法下作到她以为的程度。
于是只能受罪一般煎熬。
尤其此刻风声雨声覆盖了大地上的所有却抹不去那夹杂在呼啸声里的婉转娇啼。
怪不得有算命人说她红颜祸水天生媚骨便只是声音而已他仅仅听到声她的声音就仿佛要被溺毙一般心间躁动肿胀得不成样子。
幽冷的光映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
淳于焰没有佩戴面具仆从都被屏退下去。
他靠卧在墙上微仰侧脸和下巴乌黑的眼眸微微阖起听着那边疯狂的声音将自己折腾得浑身是汗忍不住地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