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敛从卧室出来并没有见到休的身影。
以往这个时候,那只虫子应该跪在他的门前。等待着他出来,然后再低声下气地请安。而现在,门口却空无一虫.是昨晚他太仁慈了些,所以那只虫子才敢胆大起来吗?
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顾敛冷笑了声,走下楼。客厅里只剩下一只雌侍和智能管家。顾敛起得有点晚,雌侍们按照规定都已经自行用餐了。此刻,卫奚正帮着智能管家摆着顾敛的早餐。
他将食物罐头倒进干净的碟子里,抬头,一瞧见从楼梯上下来的顾敛。手反射性地一抖,差点将碟子给摔碎。卫奚迅速放下手中的碟子,跪了下来。
胆怯请安,“雄主早安。”
顾敛看了他一眼,“那只雌奴呢?”
“他……”卫奚不安地掐弄着手指,想起雌父的嘱咐不敢多说。可顾敛的视线又太过于压迫,卫奚只要一对上他的视线便吓得像只漏风的筛子。
他怕卫冕更怕顾敛,于是瑟瑟道,“他被您的雌父带去院子里了。”
原主的雌父,卫冕。
“中将,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风韵犹存的雌虫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跪在他跟前的休,像痛惜不懂事的小辈般,教训道,“以前我还欣赏你,作为一名帝国的中将你做的的确不错。但作为一名雌奴,你真是太失格!”
“太丢我们雌虫的脸了!”
“你竟敢谋害自己的雄主!”卫冕看着休,端庄的脸上染上怒火,“你是对顾敛有意见还是对我们霍华德家族有意见!”
劈头盖脸的质问砸在休的头上,砸得休头脑昏黑。烈日炎炎,他在院子里跪了几个小时。饥饿和干渴将他的感官淹没,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虚脱,仿佛就要在太阳底头化成一滩肉泥。
他舔了舔干燥得出血的嘴唇,虚弱道,“雌父,我并没有这么想。”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