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印在他这里就算是监军依然没有办法来管开闸放水的事。
袁修德看来这件事顶了天他也不过是降一级的事因为这上游虽然起水但却并不算严重。
在他看来若是能让牧材良对他服气比什么都要值。
兴隆五年六月初二正午!
一刻不早一刻不晚。
“开闸!”
随着袁修德挥动手中旗帜数百位衙役扯动铁链只见那堤坝震动之下逐渐坍塌。
水洪涌出犹如天河决堤一般。
“哗啦……”
洪流卷起大风袁修德晃荡了一下稳住身形之后往后退了两步。
他长舒了一口气口中呢喃道:“牧材良本官仁至义尽了……”
可这件事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开闸不过半刻便有下人来报。
“总督大人下游那边人已经走完了!”
袁修德听后一愣但很快却又平静了下来好像是早便预料到了一般。
“是什么人做的?”袁修德问道。
禀告的官吏眉头紧锁几度张口却又不敢说。
“那群人训练有素从一开始就封锁了消息不像是寻常民夫恐怕……”
袁修成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皱眉道:“说!”
官吏低下头来说道:“恐怕是叛军!”
袁修成恍惚了刹那。
他长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
洪水所过之地房屋树木皆被淹没坊市皆被泥水所冲垮仅是半日之间下游之地便尽数被洪水所淹没。
袁修成首当其责被革去江河总督之职再听发落。
原本应该死在那洪水之中的景人活了下来按理说应该会有流民涌现……
可在那一日开闸过后在那南域之地却是出现了一股叛军将那流民尽数收编。
仅是一日之间这伙叛军便攻下了同顺府衙门立竿而起。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上京。
细问之下才知那流民竟有两万余人除去妇孺老少亦有万余人被叛军收编。
“混账!”
赵贞震怒即刻发兵就要围剿叛军。
“当时掌管此事的是谁!?”
赵贞一怒之下便将袁修德打入了大牢之中不日问斩。
……
袁修德被抄了家在第三日便被推上了行刑场。
这一日刑场外围满了人都在看着这位沦为阶下囚的江河总督。
牧材良也来了他挤到了最前面。
袁修德跪在那台上他的目光扫过许多人最后落在了人群之中的牧材良身上。
他忽然笑了此前虽有不甘但到了这个时候种种心绪也成了没有意义的事情。
袁修德只问了一句话“我袁修德瞧不起所有人但我还是想问一句这一次你服不服本官?”
牧材良张了张口他望着袁修德忽然间觉得此人好像与他曾经所识很不相同。
他眼中浑浊他闭上了双眸道了一字。
“服。”
袁修德忽地大笑了起来伴随着那一阵阵大笑。
刑官手中的长刀也砍了下来。
他聪明了一世却犯了一时糊涂。
可是……
当真只是犯了一时糊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