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仁在害怕什么?
如果只是怕齐老多嘴说出什么大可直接设法取了他的性命以求高枕无忧何必逼着他下山?
白成仁恼怒的话自耳边滑过徐璈的眸子无声压紧唇角渐露玩味:“如此看来这人就更不能死了。”
活人嘴里能蹦出来的东西可比死人的一滩烂肉精彩多了。
桑枝夏心情复杂地呼出一口气揪着徐璈的小手指扯了扯。
徐璈顺势低头:“枝枝我……”
“我知道。”
桑枝夏站起身把被自己捞起来的袖子放下来整理好了袖口说:“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有一点。”
“你的伤没你想的那么轻也不是你说的只蹭破点儿皮不许上山别的都好说。”
山上不知还留了多少火药没炸不定时无预期的危机远比看得见的大。
桑枝夏不想放徐璈去冒险抿紧了唇只说:“左右白成仁他们是想把人逼下山的守株待兔也不是不行。”
“不上山我便放你去不然你现在就回屋躺着等喝药。”
徐璈面上神色没半点变化眼底深处却晕开了浅浅的笑:“我要是做不到还非要去的话怎么办?”
桑枝夏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徐璈一眼轻飘飘地:“你说过不会再失约的。”
“怎么是想说话不算话?”
“不会。”
徐璈低头用下巴蹭乱了桑枝夏的头发在桑枝夏不满的注视中笑着说:“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枝枝施粥的事儿交给底下人去做我最多……”
“你废话太多了。”
桑枝夏故作不耐地把徐璈推开忍着不放心摆手:“把人都带齐了赶紧去办你的事儿别杵着碍我眼。”
打发走了徐璈桑枝夏心不在焉地准备往回走谁知刚出了后院就撞见了双眼通红的沈安竹和孟培。
沈安竹站在这里也不知等了多久眼红脸黑裹着一身散不开的怒气。
个儿不大气势倒很足。
高大粗犷许多的孟培此时没了往日的蛮横嚣张耷眉丧眼的双手交叠站在沈安竹的身后眼神闪烁活像是个犯了大错被逮住的熊娃子心虚直接写在了脸上。
桑枝夏面露戏谑要笑不笑咳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找我?”
孟培飞快地看了桑枝夏一眼没敢插话努力低着头试图把黑红黑红的大脸往地上杵。
沈安竹黑着脸深深吸气忍着怒说:“来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杵着做什么?舌头凉拌了猪脑哑巴了不会说话?!”
孟培惊得打了个寒战反复扯着皱巴巴的衣摆小声哼唧:“那……那什么对不住我……”
“大点儿声儿!”
沈安竹怒不可遏地横了孟培一眼狠狠咬牙:“你是说给蚊子听的吗?!”
“那么点儿声谁听得见?”
孟培眼一闭彻底豁出去了紫涨着脸大喊:“桑东家实在对不住我误会了自作主张险些给您添了大麻烦是我错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