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萧复始终在小延英殿内问对他堂弟和韩钦绪做的好大事这位倒未必真的知晓。”张延赏知道消息后捻着胡须默默想到。
可俄而后张延赏就笑起来“管他萧复知晓不知晓巢覆了就别想有完卵”说话间张延赏猛地用力捻断了自己一根胡须痛楚和快感立刻并存着涌出身体。
然后他坐在绳床上对郭锻的报信人意味深长地询问说:“你们金吾司最近有无盯着十王宅或各主的宅院呢?”
“十王宅、睦亲楼及各位曾降嫁出去的主们都在为薨去的皇后服丧挂孝呢。”
“哦胜业坊的延光公主如何?”
“延光公主这几日都在永乐坊资敬寺为皇后哭祭做法事。”
“哼!”张延赏冷笑数声“叫郭判司重点盯住这位不安分的主但不要轻躁网要织得深些密些才好。”
长安的夜晚时分官街鼓已慢慢沉寂缓慢下来长乐坊资敬寺的偏门处一顶去除了华饰的檐子晃悠悠地急速行出来这里距离大明宫内外苑非常近几名仆人贴着坊墙将檐子抬入到了南面的大宁坊内处邸舍里。
一位盛装头戴帷帽、缀着纱帘的贵妇在几位仆人和侍女的伴同下下了檐子穿廊过院走入到大宁坊邸舍院内正厅门前。
“马上宵禁我家主母不及回宅在此权宿一夜。”当先名侍女便对邸舍的主人说到。
邸舍主人也是位豪商董昌闻讯而出望着这群客人但没说话很有默契地点点头便又回去了。
随即正厅寝所内殿后神威军的两位射生将李叔汶和莫六浑早就焦躁不安地等候在那里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可身躯里的燥热却根本无法驱遣反倒越来越炽。
最近神威军的监勾当也是一位中官王希迁正在颁布全营戒严的命令说西蕃寇边全部的北衙禁军和殿后神威子弟这段时间全得呆在禁苑兵营当中不能随意外出更不能夜不归宿。
但这种军纪约束对出身山棚盗匪的李叔汶、莫六浑来说简直就是摆设这二位和军中子弟串通好了应付本尊这几日就在长安城各坊浪荡。
特别是前日接到了份书仪邀请他俩来大宁坊邸舍夜叙番更让李、莫两人魂灵都飞走了宁愿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赴这场约。
这时帷幕在阵娇媚的笑声里被揭开延光公主外着流光溢彩的罗衫款款而入带着阵扑鼻的香风。
“咕噜!”两兄弟不约而同地将喉中的酒吞咽下去接着都涎着脸笑着急忙上前手就向着白皙肥美的延光身上袭来。
“唉我如今正在(为皇后也是亲家母)服缌麻当间何太无礼?”延光满是欲擒故纵的媚笑嗔着一手打落两兄弟的毛茸茸的爪子。
“这五颜六色的哪里来的缌麻?”李叔汶哈哈笑起来指着延光的衣装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