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轻风煦暖鸟儿高唱世界依旧那么美好。
暖暖的晨风吹来轻柔的拂过脸庞金灿灿的晨光从敞开的窗子照射进来和着这微风如同娘亲的双手轻柔的抚摸全身。
可是今日是朔大婚之日一大早便吹吹打打的闹腾不休这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都好像变成了一片冰冷。
巫苓一夜无眠趴在花桌前一动不动苍松占了她的床故而她只能伏在花桌上睡。
苍松虽然表示两个人可以一起睡身为一个灵物苍松自然不明白什么男女之间的羞耻界限可是身为人类巫苓不能。
对于巫苓总是睡在桌子上这件事苍松有些抱歉但是还是说着说着话就一睡不起了。
只因他的灵力流逝的太快虽然苍松没有具体解释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巫苓也明白苍松此时是真的遇到了困难。
而且看苍松的灵气流逝速度若不是有着千年的修行又是比较耐折腾的松树种类恐怕此刻已经死了。
这一夜之间巫苓想了好多有好多聊绕不开的事一直在她心里纠结着即便是不想去想它们还是会像有生命一样的冒出来在脑海中翻覆不休。
巫苓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压得有些轻微皱起的宽大袖口缓步步出室外。
帝子府一片喜庆之色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所有的侍人也皆穿着喜悦的红色忙里忙外的准备膳食和布置。
宾客们也是满面红光笑意盈盈的互相问着好攀谈着一些事情。
朔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巫苓看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他的影子所以她猜测他可能是去帝宫接亲了罢……
因为嫁过来的是公主所以只能从帝宫接出来按照上次参加沧和溪婚礼的经验来看这个时辰应该是快回来了。
巫苓默默的站在院子角落里愣愣的看着侍人们忙活着自己手中的活计头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想什么总之就是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什么也不会思考只是傻愣愣的站着。
她看到锦蓉此刻正站在门口身上也是穿着喜庆的红色鸾服脸上带着凄苦的笑意迎接过往的宾客。而那双细腻的小手却死死的掐着手中的丝绢秀帕仿佛要将它硬生生的撕碎。
虽然她比新进门的公主位分低但是依旧是比她先嫁给朔目前掌管着府内的诸事故而她必须在此张罗事宜。
比起巫苓来说锦蓉才是那个最痛的人。
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娶妻还要为他张罗操办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让人痛苦的差事了。
虽然苦可是自家男人大婚她不能掉一滴眼泪只能摆着那张看起来一点也不喜庆的笑脸站在门口。
只有巫苓看到她时而转过身攥紧了拳头隐忍然后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渍转过身继续做她的工作。
半个时辰后英俊的新郎便骑着高头大马接着新娘回到了帝子府。
长长的一条队伍朔在最前身穿一身大红色的盘龙锦袍胸前戴着硕大的红花身后则跟着一群吹吹打打的人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中间的是个十六人共抬的大喜轿轿子上花纹繁复果然是公主出嫁与普通人便是不同。
最后面的是举着迎亲牌子的侍人各个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好似自己娶了亲一般。
巫苓远远的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朔拱着手向各位贺喜的宾客道谢一丝不明的感情爬上心头让她的心跳个不停甚至觉得此刻的朔竟有些刺眼……
半晌后巫苓狠狠的抿了抿唇叹了一声转身回房再次趴伏在桌子上。
外面依然是吵闹不休众多宾客庆贺的声音鞭炮声马蹄声喇叭声参差不齐洋溢着喜悦与快乐。
直到日落西沉传来了敲门声。
巫苓打开门是诗蓝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公主今日帝子大婚没有见到公主的影子奴婢也知道公主不好受特地……来看看。”诗蓝也有些委屈的样子撇了撇嘴眼中荡漾着一丝泪花。
“我没有不高兴你不要担心。”巫苓淡淡的解释看着她的样子又想起初到帝宫的时候诗蓝替自己挨打的事情。
这时候还能想着她的除了诗蓝不知还有谁了。
“对对没有不高兴奴婢特地来给你送了些好吃的菜。”
诗蓝听罢扬起了笑意进了屋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从里面挑出一样又一样的珍馐最后搭上了一双镶银边的象牙筷子摆的整整齐齐。
“谢谢。”巫苓看着那些美味佳肴可口中却满是苦涩。
她……一点也吃不下。
“公主趁热吃今天府中事情太多还有好多活要做奴婢就不多留了。”即便是此时转身要走诗蓝还不忘看了看拉着帘子的床铺。
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公主的床铺大白天的拉起帷帐。
“诗蓝……”巫苓想问问上次那件事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