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巫苓自然没忘记但是眼前这老者死活不承认自己是河伯倒也是真让人头疼。
“还不快滚!”老者当真生气了。
“这又不是您家您有何权利?”巫苓不动如山干看着老者气的面红耳赤。
“你……你牙尖嘴利老夫讲不过你!”
“过奖巫苓倒是觉得老者您可爱至极。”
这一来二去二人手中一水一火便消去了只是那老者如个生气的娃儿似得不说话。
“你们还是快走吧免得河伯回来了杀的你们片甲不留!”老者背对着巫苓鼻端哼哼着满是不满的声音。
“我记得鬼枯藤曾说过若要救人一命便要做好自己命数尽散的觉悟。巫苓已然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又怎会怕被杀的片甲不留?”
“哎?”老者回过头来犹疑的问道:“你认识鬼枯藤?”
“几面之缘……”想起鬼枯藤巫苓心中有些酸楚脸上仅剩的一丝笑意也不见了只剩下满脸的冰冷。
“那你可曾见过他手中的乾枝花?”老者焦急追问好像那是个好重要的东西一般。
“未曾见过。”巫苓据实以告。
老者脸上登时便出现了一丝遗憾的表情垂头丧气的不再说话。
“呃……是不是黄色的好像兰花一样开花小小的一串串的攀附着向上的?”
说话的是苍松老者立刻转移了目标到苍松身前目不斜视的问道:“就是那个!鬼枯藤当真种出来了!”
“是啊……他为了给星耀治病嘛那个东西入了药了。”苍松也没办法隐瞒。
这事儿显而易见鬼枯藤种出了世间难得的花儿这老者也喜欢只不过此时苍松也开始怀疑这老者其实就是河伯于是也明白过来刚才巫苓的寓意。
巫苓是想通过折腾那些花朵印证这老者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爱护植物若是便肯定是他说谎他定然就是河伯。
“入药了……”他脸上一片惋惜之情咽了咽唾沫不甘心的追问道:“那可有留下种子?”
“自然只不过鬼枯藤那里好久没人居住了不知那罐子是否还在……”苍松被他盯得向后退了两步有些头皮发麻。
“这样……”老者点点头终于决定了似得道:“我其实就是河伯。”
面前的二人一点面目变化也没有河伯尴尬的咳了咳好吧他似乎早就被发现了但是依旧还要维持气度。
“方才我便是瞧见你们两个后生有趣便与你们玩玩你们说你们是来要冰河水的?”他这话问的倒是有些引诱的意思。
“是。”巫苓与苍松异口同声。
“我冰河水目前只剩下一罐了若给了你们那我便什么都没有了。”河伯露出了一丝困窘的样子但是却还夹杂着一丝其它的感觉。
“那您是怎样想的呢?”巫苓几乎已经猜测出他接下来要怎样说了。
“这样……你们要拿那个乾枝花的种子与我换我便给你们冰河水。”河伯方才的困窘消失不见了那另一种表情渐渐占了上风竟然是狡黠之色。
“那可能抱歉了我们……无法给你。”巫苓的表情很严肃认真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
“为何?你们不是认识鬼枯藤吗?找他要来几粒花种……不不一粒就够了只要一粒我就能种出来……届时开花结果我自己收种子……”
“不……”巫苓打断河伯的话略抿了抿唇道:“鬼枯藤已经在几年前……死了。”
“死了?!”河伯差一点跳起来眼珠子也几乎瞪出了眼眶外吵嚷着:“那家伙怎么可能死!他不是能死的玩意儿啊!”
“此话怎讲?”巫苓听出了一些端倪。
几年前她也曾疑惑过鬼枯藤死的时候没有留下原型只是化作了点点星光溃散最终连个安慰的东西也没有给星耀留下。
“不不……是我太激动了。”河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神态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嗯。”巫苓点头:“鬼枯藤已去我们自然没有权利将他的东西转赠给您。”
“你这孩子……”河伯抬头看了她一眼。
眼睛金灿灿的很漂亮的样子……却好像带着那么多的漠然和哀伤。
身为山川精灵河伯本身对别人情绪的感知便要强一些他能够看得出来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红衣女孩儿有些与众不同。
确实巫苓在他眼中就是个小女孩看这肉体也只有二十几年的样子。
别说二十几年就是一二百年在他河伯眼中也是小小年纪不值一提。
可她却与众不同刚刚所露出来的火灵虽然并不是那么猛烈却精纯那种纯度甚至比许多修炼六七百年的火灵兽还要纯净。
是因为心态纯净?还是有何机缘?
想着想着河伯竟然对巫苓产生了一丝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