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苓。”睿坐在榻边瞧这巫苓这幅半生不死的样子心中也是疼的宛如刀子在割。
巫苓虽然身子恢复过来了但是却依然一动不能动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只能逆来顺受于是这在床上一躺便躺了一个月有余。
她准备去寻找朔的事儿也是一耗便是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直照顾着她。
但是露出的温柔面貌甚至让巫苓觉得几乎与朔重合成一个人。
睿表明如果她愿意便可以立刻立她为帝后。
巫苓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听到这话的不是她自己也不是任何人是空气是没有任何知觉感觉的空气。
她现在真的就像一抹空气一般每日太阳东升西落她也没有感知眼前几乎是黑暗一片即便是能够看到光明也是一片黑暗。
躺在床上的这段日子巫苓想了许多总之来说翻来覆去还是那些事儿她是个倔强的女子恨不得立刻南下奔到朔的身边可却耐不过身子不能动的困窘。
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甚至连手指也不能动一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顶发愣。
碧瑶每天都会准时的来伺候她甚至会往她口中喂一些饭食和水生怕她饿到。
其实巫苓能够感觉到饥饿的可是当一个人不吃饭不喝水也不会死去之时饿就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碧瑶是个干净的女子她甚至每天会帮巫苓擦洗身子晨昏定省似得换衣和擦洗日日不落。
睿也一如当初的朔每天都来陪伴巫苓有时候坐在榻边看着有时候坐在茶桌旁有时候则是怕她觉得烦干脆只是在门外一边晒太阳一边用眼角撇着屋里的人儿。
此时云国国泰民安身为帝君的睿似乎也轻松许多。虽然每日上报的奏章还是不少但睿却是基本上从不自己亲自审看而是交给自己身边一个自幼教他学习书文的先生也算是太傅来处理这样一来他便变得更加有时间每日都在邺翎王府之中。
这一日太后在自己宫中也是翻来覆去一夜未睡。
她觉得自己的儿子每天不将心思放在朝政之上却将心思放在巫苓那儿这不是与当初的朔一模一样吗?
若是长此以往她不敢保证睿是否会因此而变成一个昏君。
不不不睿的性子她最了解自己如此逼着他继承了帝位究竟是对还是错?
太后并不愚笨他能够看得出自己儿子对着姜山一点意思都没有那自己如此为她拼搏这么多年是否也是错的?
并不是他为自己儿子寻得一个好前程哪里有错?分明是这睿一点也不争气身为他的母妃她必须要给他一些警醒了!
“来人!叫帝君回宫!整日的流连宫外像什么样子!”太后心中有气穿衣裳的侍女也被她骂了个遍最后衣裳还是自己动手穿上的。
总之就是今儿她看谁都觉得生气!看谁都觉得不顺眼!
侍女们见太后如此生气纷纷也不敢靠前皆是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只有几个贴身侍女躲也躲不开被太后骂的几乎狗血淋头。
瑞接到母后的命令便赶忙赶往宫中本以为有什么事儿?却在看到太后的一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母后这是生气了?”瑞悠哉悠哉地靠近太后一勾嘴角似是儿时撒娇一般却又带着些男儿的风韵。
“你这般如此我自然生气!”太后心中正憋闷也不看他管他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便知死了心肠的不说软话。
“儿子怎么了?”睿祥装的一脸正经仿佛自己什么也不知晓似的瞪着眼睛看向太后。
“身为帝君却一直不思朝政整日地将心思放在那妖孽身上你说你!你当真是不想母后好了!”见他如此太后心中的怒意便更盛甚至伸出一只手来指点的恨不得在他身上打个几巴掌才算解恨。
“怎么会?儿子一直很顺从母后我胡说什么儿子边做什么便是了。”顺从到他根本不曾反驳太后的意思她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了什么这还不够吗?呵呵!
可是在太后耳中听着这话却并不像是讽刺而是奉承。她未曾想到睿竟然如此软言软语心中的气也消了许多长叹一声道:“其实母后也并不是想与你生气只是你现在与以往不同了你不是王爷了你现在是帝君你见你哥哥曾经做些什么?你心中还没有数吗?他能够如此快的让云国变的安乐祥和那么你现在这样便如坐吃山空一般若是邻国知晓又该如何作想?”
“邻国会作何感想儿子并不知晓但儿子知晓自己心中在想什么。”睿的回答有些不卑不亢但脸上的笑意却一直未变。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像先前的朔一般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脸上皆挂着笑意。
“那你便说说你心中是如何想的!”太后一甩手坐在自己的雕花椅上靠着松软的椅背看向垂手而立的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