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围着头巾的中年妇女从门缝里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落在我身后的灵琚身上便疑惑地问我:“师父会看相?”
“略懂一二。”我毕恭毕敬地回答。
“师父……是道士?”那妇人还是不放心。
“相差无几。”我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妇人似乎仍旧有些疑虑但还是打开了屋门让出身子让我进去。我招手叫灵琚带着她一起走进了院子里。
“这小丫头……”妇人皱起了眉头。
我笑了笑:“哦失礼了这是小徒。灵琚。”
灵琚很乖巧地对那妇人笑了笑然后张开甜腻的嗓音喊道:“大娘好!”
妇人的眉头一下子便舒展了笑了笑就引我们到里屋去。我刚一踏进院子就顿觉周身发凉我瞥了瞥院子周围居然种满了芭蕉叶葱葱郁郁的很是清爽。可是芭蕉这种植物并不适合种植在自家院子里像竹、榕、桃树或芭蕉都是容易招煞或卡阴的植物。
不对……这房子有些蹊跷。我停下脚步看了看房子的大门然后又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这房子的大门居然是朝西南方向开着的!
东北或西南方是风水上所谓的“鬼门”房子的门开若开在上述方位或座落在十字路口的东北或西南方上都比较容易招阴。这老宅子本身就阴森还种满了招阴的植物不出问题才怪呢。
妇人招呼我坐在厅堂给我和灵琚分别倒了杯热茶就转身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屋内接连出来了三个人。打头的还是刚才引我进来的那个妇人看样子应该是个保姆的角色;随后跟着的是一个伛偻的小老头儿穿着颇有旧时代的风格中式盘扣的大马褂显得他更加瘦小银白的头发软软地趴在他干枯的脑袋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福之人;老人旁边跟了一个年轻的孕妇肚子鼓起老大看样子时日已足就快要生产了。
我没有妄自揣测他们的关系而是站起身向他们行了个礼就安静地坐在那里观察暗自进行探梦。
中年妇人没什么问题就是身体有些虚弱;小老头儿也没什么异常就是阳气不足才导致如此干柴;至于那个年轻孕妇……我清楚地看到她隆起的肚子上有一只狐狸般的小兽安静地趴在那孕妇的肚子上才导致那孕妇的行动十分迟缓。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这位……想必就是邓家儿媳妇了吧?”说着我抬眼看了看那位年轻孕妇。
那孕妇并没有回话反而是坐在中间的小老头说话了:“大师若是有能耐可否麻烦给看上一卦?”
我笑笑不说话一手摩挲着青玉笛把眼睛瞥向一边说道:“足月却迟迟无法生产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此话一出对面那三人都坐不住了。一旁的中年妇女赶紧接话:“这都整整一年了拖在娘胎里也不见动静。大师有什么好办法就赶紧给出出主意吧!”
中间的小老头咳嗽了一声那妇人连忙收住话站在一边没动静了。
“办法倒是有。不过……”我故弄玄虚因为我知道不说得玄乎一些、困难一些一般人是不会主动拿钱出来交易的。
中间的小老头站起了身子对我行了个拱手礼:“大师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邓某不说身缠万贯但家底还是有的。若大师能够救这腹中胎儿一命我定会好好答谢大师。”说着那小老头指了指一旁的一口枣红色双开立柜中年妇女立即心领神会前去打开上面的锁拿出了一枚金币递给了我。
“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金币大师你若是能办好此事这样的金币要多少就有多少!”小老头瞪着眼对我说道。
我接过金币不动声色地塞进口袋里然后站起了身抖了抖灰布长袍:“没问题。只不过今晚我需和儿媳妇共处一室门上上锁不得任何人进入房间。”
“这……”邓家老爷面露难色。
“怕什么我身边还带着小徒若是邓老爷不放心那就另请高明吧。”说罢我作势拉了灵琚的手就准备往门外走。
“等一下!”邓老爷起身喊住我然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好了鱼儿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