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刷——
就在文溪和尚持刀向子溪砍下去的瞬间我猛然抽手奋力一拉捉神符带着子溪的身体随即后退千军一发之际躲开了那锋利的刀刃。文溪和尚的圆刀直接劈在了眼前的地面上裂出了一条扭曲的缝隙。
我因过于用力拉玄木鞭而撕裂了肩部的刀伤痛得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猛然跪地滚烫的鲜血顺着我的肩膀侵染了手臂染红了的灰布袍更是显得凄美我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朝着文溪和尚大声吼道:“那可是你的妹妹!你还真下得去手!?”
玄木鞭脱手捉神符迅速消失。子溪却因刚才猛烈的撞击而昏迷不醒。
文溪和尚因砍到坚硬的石砌地板而被震得双臂发麻听我这么一喊便恍如大梦初醒一般恢复了神智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双手再看看远处被我救下的子溪和浑身是血的我他不敢相信地突然用力将自己的头向着地面狠狠撞去!
“啊——!!”文溪和尚发出一声怒吼额顶已被磕破流出了鲜血碎裂的石子卡在皮肉之中磨砺着他近乎发狂的神经或许此时只有剧烈的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而不被那鬼臼营造的假象所迷惑。
“姜楚弦!”
突然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撑起身子艰难地转头看去却发现是雁南归完好无损地站在吊脚楼大门前一脸惊讶地看着这擂台上的惨状。
“野鸟?你……你没事?”我疑惑地看向方才鬼臼丢出的雁南归尸体却发现那根本就是用稻草扎成的人偶只不过身上贴了张奇怪的符咒居然让我们将它当成了雁南归的尸体。
雁南归见我受伤急忙上前将我搀扶起。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我我虽身体受伤但意识清醒倒是那个文溪和尚不知道是中了鬼臼的什么奸计竟然性情大变更要出手伤人若不是刚才我及时收手现在的子溪早已经是两截儿了。
雁南归撕下我袍子的衣袖紧紧绑住血管流动的方位来替我止血:“我追到吊脚楼之后就陷入了走不出去的树丛直到方才听到你的声音我才循着声源走了出来……文溪他这是……?”
怎么回事?为何雁南归和文溪和尚来到这吊脚楼处便都陷入了奇怪的幻觉而唯独我依旧清醒?我猛然想起之前梦演道人告诉过我关于天眼的事情于是我急忙用另一只手掏出了一直戴在怀里的吊坠只见那棕黄色的旋涡状吊坠正泛着莹莹的亮光。
天眼其实是区分梦境与现实的坐标身在现实的时候天眼是呈旋涡状的闭合状态。只有身处幻觉或者梦境之中的时候天眼才会睁开变得圆润光滑洁白。这枚天眼正是有着避免被幻术迷惑与沉迷梦境之中的功效!
正因如此我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这时鬼臼再次对文溪和尚进行游说:“怎么?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怎么能忍心看着你的妹妹如此痛苦的活着?”
“你闭嘴!”我转头朝着黑衣鬼臼怒吼随即转头低声对着雁南归说道:“这鬼东西没什么本事只会通过幻术和催眠来蛊惑人心文溪和尚就是被他给搞成这样的我现在身受重伤只能靠你来替我教训教训这个只会教唆他人的懦夫了!”
雁南归听后没有任何表情地站起了身子右手小臂一震青钢鬼爪便呼啸拔出凛冽的寒气在雁南归的身上四溢开来银白色的卷曲长发四散悬浮我敏感地嗅到了雁南归眸子中透出的杀气。
“鬼豹族长老?呵。”雁南归迈开了被黑色铠甲包裹的双腿沉稳地朝着王座上的男子走去苍白的肌肤根本掩盖不了他此时内心的血热只见他轻蔑地挑起嘴角举起青钢鬼爪便猛然蹬地石砌的砖块被踩出了凹陷力量和速度之强之快都是我不曾预料的。
不好雁南归的兽性再一次被激发。
王座上的鬼臼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迅速摆手一挥倒在一旁的子溪便如同提线木偶般迅猛站起跃向文溪和尚拾起了掉在一旁的圆刀就挡在了鬼臼的面前。
“住手!那是文溪和尚的妹妹!!”我大惊我知道失去人性的雁南归是个嗜血的怪物根本不管对手是谁都会用他最为直接迅速的血腥方式了结对手性命。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雁南归对鬼豹族更加强烈的恨意驱使着他直接飞身跃起越过了子溪随即反手挥爪几道红光便如火流星般朝着鬼臼而去。
鬼臼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于是急忙挥手后退从王座上跃起无数的稻草扎成贴着符咒的草人从四处集结挡在了鬼臼的身前。而下一秒半个吊脚楼和那黑色的王座在雁南归爆发出的强大力量下都裂成了碎片纷纷崩落。无数的草人裹挟这虚弱的鬼臼便朝着远处飞去而子溪也随同跟上了鬼臼的脚步脚踏几只草人消失在夜色中。
雁南归显然没有尽兴失去人性的他需要的是更多的杀戮和鲜血只有复仇的快感才能满足他的需要。
可是雁南归刚想要追却又猛然停下了脚步。